只要再提一下“萧凛”的名字就可以了。
那他之前所谓的“深情”算什么?
不久前还对我深情款款,就因为我替自己辩解了几句,就不要我了。
落差太大,就像上一秒还在天堂里,下一秒就进了地狱里一样。
我赌气说:“不要正好,我解脱了。”
我伸手用力地推开他的怀抱,撑着从床上跳下来,穿上鞋子,抬脚就走。
他坐起来去床头柜上摸烟,摸到烟放到嘴里也不点燃,就那样含着,冲着我的背影冷笑,“看,哪怕我对你再好,你依旧是一只喂不熟的狗,从来不为我着想。”
“狗”是一种忠诚的动物,可是用在人身上却极具侮辱性。
“打狗也得看主人”,“喂不熟的狗”,都是他说我的原话。
总之我在他心里,就是一条“狗”。
我头也不回地说:“我去叫栾川,他是医生,裘洛给你点的香,他应该能解。”
他蹙眉,“我要的是女人,你叫栾川来干什么?”
“那我让裘洛打电话,把那个女人叫回来。”
身后传来打火机的扣动声,他把烟点燃,烟草味在房间弥漫开来。
他冷冰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,“就这么点儿用处都用不上,我要你有什么用?”
我无声地笑了笑。
就这么点儿用处。
真的很会戳人痛处呢。
我背对着他,说:“既然没用就别要我啊。”
“你巴不得我不要你是吧?”
“是。”
答完我抬脚就朝门口走去,身后传来急速的脚步声,当我的手握到门把手上时,身体被一双手臂箍住。
他弯腰打横抱起我,走到床前,把我扔到床上。
我的身体随着床垫,颤了颤。
他伸手扯开浴袍带子,整个人覆上来,“养了你这么久,总得中点用吧。”
我并不反抗,任由他发泄……
等他折腾完睡沉后,我默默地拿起衣服,轻手轻脚地穿好。
下床后,拿起包,推门走出去。
经过南语房间,我并没进去,直接出了酒店大门。
夜色里,我一个人来到小岛的出处口,游艇上有值班的工作人员。
我向他们报了我的名字,说有急事要上岸。
工作人员认识我,让我上游艇,发动后朝岸上驶去。
行至一半时,手机响了,是秦瑾城打来的。
我直接挂断,关机。
上了岸后,我就近找了家酒店进去睡到天亮。
在酒店吃过早餐后,我出门打了辆车,提前一天去赫连梵音的工作室报到。
工作室和她的住处临着,也是一栋旧时民国时期的府邸改造的,用于设计和礼服展示,除此之外,赫连梵音在郊区还有家很大的厂房,用于礼服嫁衣的生产。
我的工作是做她的设计助理,说白了就是给她打杂的,但这是设计师的必经之路,能很快熟悉面料辅料,对以后做设计有很大的帮助。
我在伦敦艺术学院学的是asion,也就是礼服和婚纱设计。
当时打算学完后,再学工商管理,学成回来好进入云远集团的。
外公是做纺织布料起家的,规模一度做到非常大,但是自从被林东升接手后,因为经营不善,主营业务大幅缩减。
后期他挪用外公的资金跟人合伙搞起了房地产,要是搞得好也罢了,偏偏搞得不死不活的。
在工作室短暂熟悉环境后,我开始进入工作状态,整理设计草稿和面料辅料,给礼服手工缝扣子钉珠,做手工花,跑腿取面料,从杂志风上找灵感图和秀场图。
赫连梵音生活中还算亲和,但是工作起来特别严苛,不过跟着她能学到很多东西。
她是个特别有才华,又特别努力的人。
以前待在秦瑾城的家里,时间过得特别缓慢,现在忙起来,时间过得特别快,一转眼就到了中午,很快又到了下午。
我正帮着赫连梵音修改设计稿,楼下前台小姑娘上来喊:“谁是云笙?楼下有个超级超级帅的大帅哥找。”
众人皆回头,诧异地问:“哪来的大帅哥?”
我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