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，我在。”</p>
顾沉抱着她，翁千歌叫一句，他就应答一句。</p>
他知道，她有太多话要说，但此刻，怕是难以成言。</p>
像当初，他知道真相一样。</p>
不，千歌会比他还要复杂，还要难过！</p>
他是从小就吃够了苦，见惯了丑陋的。但她不同，她从小被呵护宠爱着长大。</p>
她活到现在，最大的伤害，都来自于他。</p>
他不敢轻易说什么，怕再让她疼。</p>
慢慢的，等着她一点点平复。</p>
“顾沉……”翁千歌靠在他臂弯里，很久很久，才完整的说出口。</p>
“对不起。”</p>
明明是道歉的三个字，却像是把刀，扎在了顾沉心上！</p>
他担心的，终究还是来了。</p>
“不是你的错！”</p>
顾沉把人抱的更紧了，“你什么也没做，别因为别人的错自责。”</p>
翁千歌仰起头，泪眼模糊。</p>
他是这样想的。</p>
她也相信，他确实是这样想的。他十几年的隐瞒，还不足以证明吗？</p>
他这样，让她的‘对不起’三个字，显得微不足道，尽管，本身就是如此。</p>
“来，起来。”</p>
顾沉把翁千歌抱起来，放在床上。</p>
“等着啊，我马上回来。”</p>
他去浴室，拧了热毛巾出来，给她擦了擦脸。</p>
仔细端详她，“眼睛肿了，得冰敷一下，否则，明天早上怕是睁不开眼。”</p>
说完，出了房门。</p>
回来时，手里拿着冰袋，给翁千歌敷在眼睛上。</p>
翁千歌看不见，一只手抬起，在空中寻摸着。</p>
“我在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