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暖棠略有些失神的想着。</p>
她没有忘记，那天在机场程林娴护着薇薇安，以及亲昵唤她安安的神态。</p>
那是多年相处的熟稔和亲近。</p>
旁人参与不了，也搅和不进去。</p>
这点，从薇薇安有恃无恐的张扬和明目张胆的炫耀里就可窥探一斑。</p>
如此也是江暖棠再见面时，没打算表现得和程林娴太过亲近的原因之一。</p>
从小到大，没有旁的兄弟姐妹，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她很贪心，想要的都是独此一份，而不是要和旁人分享什么。</p>
在机场，薇薇安和程林娴之间的亲昵，还有程林娴对这个侄女的维护，让她清楚的意识到，自己在程林娴眼中，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。</p>
除了那点微不足道，已经被程林娴忘却的血缘关系外。</p>
她们真正相处的时光，不过只是几个月。</p>
比不得薇薇安同对方之间，十几二十年的羁绊。</p>
等到那点久别重逢，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庆幸消褪殆尽。</p>
她早晚都要面临被选择、被放弃的困境。</p>
既如此，何必还要经受这一遭？</p>
早早把话说开就好，也省得往后还要再为这件事倍受困扰。</p>
这是那天经过邵湛凛的开解后，江暖棠思虑再三，做出的选择。</p>
母女一场，她给予程林娴知情权。</p>
同样，她们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。</p>
以前没有对方都过得好好的，现在亦不需要为了这点血缘羁绊，硬要谁为谁买单。</p>
“棠儿，你怎么了？”</p>
无人无声，江暖棠一时想得入了神。</p>
直到旁边传来几道轻唤，才堪堪回过神来。</p>
抬头对上程林娴担忧的目光，还有她略带不安的询问声。</p>
“是不是我这样唤，让你不高兴了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