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本该可以避免的。</p>
如果她一直陪在她身边，护她成长。</p>
或许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。</p>
“如果，当初我没离开就好了。”</p>
程林娴没忍住将心中想法脱口而出。</p>
话出口后，对上女儿平静、没有太多波澜的琥珀瞳眸，才惊觉自己的失态。</p>
可她实在是太后悔了。</p>
只要想到在她缺席的时光里，女儿受到的欺负与背叛。</p>
她就控制不住的一阵心潮起伏。</p>
恨不能手刃了欺负过女儿的那些人。</p>
可是，真要论起对江暖棠施加过的伤害，她才是最难辞其咎的那个。</p>
若非她当初受形势所迫，为了不牵连襁褓中的女儿，而选择将钱财和女儿都托付给妹妹，自己去当活靶子，吸引火力。</p>
又怎么会有后面，妹妹即将谈婚论嫁的男友，被钱财所惑，携款而逃，以及妹妹更是为了获得优渥的生活，狠心将姐姐的女儿，丢弃在路边的后续。</p>
说白了，江暖棠从小所受的困苦和磨难，作为亲生母亲的她亦是推手之一。</p>
所谓如果，不过是人总是喜欢用未发生的事情，来宽慰自己，以达到解脱，自欺欺人的目的。</p>
奈何现实却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</p>
否则，她自是希望能把世间最好的一切，都捧到江暖棠面前。</p>
眼下也就不会这般自责难受了。</p>
许是程林娴眸眶里流露出来的自责太过浓烈和明显，深深触动了江暖棠，加之她尽管在理智上告诫自己要远离，私心里却控制不住想要靠上去。</p>
所以在程林娴说这话的时候，江暖棠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感到一阵抽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