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宇鑫迅速换了一张怯懦的脸，走进了办公室，佯装不知发生了何事，与老李和杜工打着招呼。</p>
“你为什么这么做？”老李早就看清方宇鑫刚刚哼着小曲的模样，也清楚地看见了他变脸的全过程。</p>
方宇鑫仍在装傻，毕恭毕敬地对着老李认真回答着：“您是指什么？我不是很清楚您说的是什么——”</p>
“方宇鑫。”老李的语气间满是失望与疲惫，看向方宇鑫的眼底是恨铁不成钢。“你为什么故意去演那出戏？别装傻了，在岑阳我就看出来你和小纪不对劲，而且在会后你对着人家拉拉扯扯，你当我真的没看见吗？”</p>
“李叔，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——”</p>
“行，那你来说说是怎么样？”</p>
老李直接打断了方宇鑫的话，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。</p>
“你也别把我们这些老东西当傻子，我们见过的可比你多得多，你心里那点心思谁不知道？想追人家小纪，因为小纪长得好看，还是季老先生的关门弟子。结果现在追爱不成，被人扇了一巴掌，就要眦睚必报，把人家毁了才好。方宇鑫，我猜得对吗？”</p>
办公室里只有老李、杜工和对面哑口无言的方宇鑫，整个办公室忽然就沉寂了下来。</p>
方宇鑫的脸变得煞白，他没想到被纪瑜安扇了一巴掌的事情，老李竟然会知道！他就像是被人在阳光下揭开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，无处遁形挣脱不了。</p>
杜工跟老李好友多年，很清楚老李的性子，对方宇鑫的事也知道一些。他这回看气氛是真到了冰点，便出来缓和。</p>
“小方，一言一行都会暴露在太阳之下，你不可能去诬陷一个好人。小纪究竟是不是那样的人，或者说她的现男友有没有上门去威胁恐吓你和你的家人，你现在说实话。”</p>
方宇鑫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，心不甘情不愿地摇着头。</p>
“我只是想给纪瑜安一点惩罚，谁让她打了我一巴掌。作为男人，这口气我是真的忍不下去。而且，她以前也没有拒绝我啊，不就是给我错误的暗示让我误以为她也喜欢我吗？”</p>
老李这下确信，自己这些年确确实实看走眼了。能够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女孩身上，自己撇个干净毫无悔改之心的人，在工作上也会一副模样。两年前那件事仍然会重蹈覆辙，方宇鑫不值得令他再费神去帮。</p>
“别再去招惹小纪，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忠告。”老李不想再跟方宇鑫有更多的废话，只最后再给他提一句醒。</p>
方宇鑫却不这样认为，他私自打听过，纪瑜安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，就算是季老先生的关门弟子那又如何？季老先生又不只有纪瑜安一个徒弟，管得过来吗？既然上面没人，他就想了这出，就算不会对纪瑜安有实质的指控，但流言蜚语的也会对她的名誉造成影响。</p>
得不到就毁掉。</p>
“李叔，这么多年我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？纪瑜安才跟您相处多久啊，您就这么偏袒她，该不会你们私底下有什么别的交易或者关系吧？”</p>
方宇鑫想到这，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。</p>
“方宇鑫！”老李闻言，怒吼一声。“你真不把季老先生放眼里是吗？”</p>
“季老先生又如何？说不准跟纪瑜安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