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宋槿柠冷笑。</p>
“这么说来，你记起了前世的所有记忆？”</p>
宋槿柠双手环抱，悠然转过身来，眸色幽暗地盯着他。</p>
傅温直点点头，“柠柠，都是我的不对，以后我一定和宋书音断了联系，也不会让咱妈再……咳！”</p>
傅温直还未说完，就被快速上前的宋槿柠凶狠掐住了脖子，往后摁在墙上。</p>
傅温直被掐得全身的青筋暴起，脸色涨红。</p>
他拼命拍打着宋槿柠的手，不明所以。</p>
抬眸一望，发现宋槿柠的桃花眼里全是恨意，脸色也阴沉得可怕，像是夺命的女罗刹。</p>
他瞬间吓得僵住了。</p>
“我曾经极力克制自己，不应该把前世所受的一切归咎于你们身上，但你既然记得，我就不用有所顾忌了。”</p>
宋槿柠嗓音阴冷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。</p>
傅温直没练过，又加上重伤，完全反抗不了。</p>
“你……为……什……么？”傅温直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</p>
“为什么，你难道不知道吗？”</p>
傅温直的脸色已经变成肝紫，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一瞬间，宋槿柠松手了。</p>
傅温直滑落在地，哆嗦着身体，摸着脖子猛咳，大口大口地呼吸。</p>
可在他想要用手臂撑着站起来的时候，旁边的宋槿柠抬起了腿，压上了他带着伤口的后背。</p>
她用力一踩，将他带伤的脸猛然与地面产生了剧烈的摩擦。</p>
“柠……”</p>
“你配这么叫我吗？”</p>
宋槿柠把手枕上了压着他的腿上，眼底竟是压抑不住的暴戾之气。</p>
“这个场景熟悉吗？我帮你回忆一下，前世，在金尊包厢里，我被他们灌酒揩油，要求下跪捡钱时，和这很像吧。</p>
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站在门外，当时你那鄙夷的目光，我现在都还记得。”</p>
“还有，把我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想要强迫我的时候，你也记起了吧？”</p>
听到这话，傅温直想要挣脱的动作停了下来。</p>
宋槿柠讽笑，“这么说来，我还得感谢一下宋书音，要不是她想方设法不让你碰我，说不定就被你得逞了，是吧。”</p>
“喏，搓（我，错）……”傅温直口齿不清地说。</p>
宋槿柠的目光愈说愈冷。</p>
特别是最后几字的时候，她狠狠地捻了几下他的伤口，疼得傅温直惊呼出声。</p>
松开腿后，宋槿柠蹲下身来，语气淡淡，却猛然拽住他的头发，往上一抬，“你到底哪来的脸让我跟你走！”</p>
傅温直的嘴角渗出血迹，身体也因为害怕而颤栗。</p>
他真的怕宋槿柠杀了自己。</p>
可在这时，宋槿柠却松开了他，缓缓起身。</p>
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，“关于顾煦寒的那些话，你最好烂在肚子里，否则……”</p>
宋槿柠从口袋里掏出香烟，语气平淡却透着杀意，“他不动你，我也会动，反正，我手上也不干净，不差你这条人命。”</p>
宋槿柠拍了拍衣服，悠悠从口袋里拿出烟，刚把烟放在嘴里，起身准备离开。</p>
结果一抬眸，就望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。</p>
顾煦寒站在巷口，静静地盯着她看，不知道看了多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