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，别挣扎了，你们的人都快死绝了，你现在出来，我还可以放他们一条命，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，够意思吧！”</p>
“TM的！”躲在路辞旁边的一个兄弟暗骂道，“辞哥，老大，我们不怕死，你们走，我们打掩护吧。”</p>
“别犯蠢，就算你们打掩护，我们也出不去，他们要抓的人是我。”顾煦寒跟那个兄弟道。</p>
说完，顾煦寒就郑重地喊了一声路辞，“路辞，出去后告诉鹿鸣，不管她答不答应，都必须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，拜托了。”</p>
路辞张了张口，眼角已经泛起了红。</p>
他在子弹射击声中，沉重地应了下来。</p>
得到答复后，顾煦寒松了一口气，声线平稳地高声道：“你放他们走，我就出来！”</p>
那边的焰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。</p>
他爽快答应，随即让手下停了停了枪声。</p>
顾煦寒缓缓站了起来，把手里的枪丢下，在周围兄弟们的泪目中，往雪地里走。</p>
他来到毫无遮掩地空地上，只要有人想，随时可以取他的性命。</p>
“寒，只要你交出跟踪器的核心数据，我可以向老头申请，把你做成人彘，留你一命，怎么样？”</p>
“放他们走，我可以主动给你，不然，就让我们都留在雪地里吧。”</p>
顾煦寒神色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按钮。</p>
“寒，你够狠。”焰也走了出来，站在顾煦寒的对面，微眯起桃花眼，僵硬地扯起嘴角笑。</p>
“对付你，怎么可能不留后手！”</p>
焰眼里的冷意消散了几分，笑容也加大了，“看来我在你心里分量还挺重。”</p>
说着他掏出了枪，歪了歪头，似笑非笑道：“你说，是我的枪快，还是你按得速度快。”</p>
“你可是试试。”顾煦寒眼眸漆黑，波澜不惊道。</p>
焰迟疑片刻，便放下了枪，让手下们不要拦路辞他们。</p>
等确保路辞他们离开后，顾煦寒才暗暗松了口气。</p>
“你……”焰刚想开口，就听见他的手下高喊，“焰老大！他的按钮是假的，炸药包是沙子！”</p>
焰眼眸一沉，又再次举起了枪。</p>
顾煦寒轻笑了一声，把按钮丢在地上，“开枪吧，这次你赢了。”</p>
焰扳机扣响，语气带着一丝气愤，“寒，你可真会骗人！”</p>
“砰！”的一声。</p>
顾煦寒的胸口溢出鲜血，跌倒在地。</p>
在他躺下的雪白的地面上，被暗红的血液晕染开来。</p>
“嘭嘭嘭！”绚烂多彩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，散开点点星火落下。</p>
“新年快乐！”</p>
“能放烟花了。”</p>
“好漂亮呀！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周围传来小孩和大人的欢笑声语。</p>
宋槿柠把自己关在屋内，坐在静静地坐在桌前，静静地盯着面前已被吹灭的蛋糕，轻声道了一句，“顾煦寒，生日快乐。”</p>
声音很轻很轻，轻得被外面热闹非凡的场景所压。</p>
但也因太轻，可以随着北风飘向了远方，来到被血染红的雪地。</p>
·</p>
南煜。</p>
“小妹妹，新年快乐。”</p>
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头，站在姥姥敞开的房门口，月光把他的阴影拖得老长，有因噼里啪啦的火花将整个人照得忽明忽暗。</p>
姥姥原本正自己站在窗边看烟花。</p>
听到声音后，身体一怔，缓缓转过身去，神情悲伤痛苦。</p>
“你来这干嘛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