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冈只给她转播了苏意意的惨状。</p>
顾长笙看不见卫淮安的表情，顺着气息摸到他的脸，勾到自己面前三寸，神情郑重道：</p>
“不会。”</p>
卫淮安呼吸一窒。</p>
闲杂人等识相地退出房间。</p>
他听到小娘子一字一句的说：“夫君的做法，我很欢喜。”</p>
“她的生死与我有什么关系？”</p>
“既然害了我，这些就是她该承受的因果报应，而你做的是一个夫君该做的，为我报仇，我欢喜还来不及呢，怎么会怪你残忍？”</p>
卫淮安</p>
心中猛地绽放出数不尽的烟火，乱糟糟的发胀，过去所有的遮掩，在这一刻都像是要冲破桎梏。</p>
顾长笙或许都不信，成婚以来霸道强势的卫淮安，面对她都是自我厌恶的。</p>
小娘子就像是天上璀璨夺目的星辰，闪耀明媚，站在他触不可及的崇高地位；可他只是个商人，双手沾满血污，卑劣残暴，站在地面仰望着她。</p>
他配不上她。</p>
所以要断绝她的人际，打造一个华丽的囚笼把她困在身边，成为独属于他的星辰。</p>
而顾长笙能与方惊鸿联络，是他默许的。</p>
他厌恶自己的卑鄙，却病态的贪恋小娘子对他一次次的求助，哪怕这些钱是进了方惊鸿的手里。</p>
他更不敢让顾长笙看到他残忍暴虐的一面，怕金尊玉贵的人儿心里承受不住。</p>
如今她这么说……</p>
卫淮安想着，或许可以显露一点点他的内心，试着让她接受。</p>
他低磁声音沙哑道：“那，长笙是不是该给为夫些奖励？”</p>
顾长笙挑唇轻笑，“稽华，想要什么奖励？”</p>
卫淮安喉头一紧，“长笙叫我什么？”</p>
顾长笙从善如流的又叫了一遍：</p>
“稽华。”</p>
小娘子声音又软又娇，糯糯的唤他的字，卫淮安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今天了，恨不得时间就停在这一刻。</p>
下一刻他死也值了！</p>
对面半天没有动静，顾长笙就知道他怎么回事了。</p>
她怎么才发现，夫君大人这么好满足呢？</p>
有点心动。</p>
顾长笙仰起头，在他唇角轻轻一碰，“这个奖励还满意吗？”</p>
满意！</p>
简直不能更满意了！</p>
卫淮安俯身想亲亲，被顾长笙很有先见之明的挡住了，“夫君，该送我去嵊玉会了。”</p>
她很聪明的没有再喊他的字。</p>
怕某人忍不住激动，让她赶不上去嵊玉会。</p>
—</p>
嵊玉会这边，宋誓川刚随母亲到达会场，一步三回头的站在门口往回看。</p>
宋母脸色难看：“誓川！”</p>
她越看自己儿子越觉得糟心，枉费她和夫君恩爱一世，怎么养出来这么个不成器的？！</p>
“母亲，怎么了？”</p>
宋誓川堪堪回神，眼神还往后撇。</p>
“哼，别惦记你那个小妖精了，要不是她，咱们宋家也不至于在嵊玉会丢人！你祖母也不至于让我亲自来一趟！”</p>
宋母恨铁不成钢。</p>
嵊玉会虽然算是盛会，却也没到需要她出场的地步。</p>
宋誓川想为苏意意辩解两句，但看到母亲凌厉的目光，话只能咽进肚子里。</p>
宋母正要跟主办方的人进去，却被身后一道焦急的声音叫住：</p>
“侯夫人等等！您家马车翻车了！”</p>
宋母：？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