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这么说，就是知道我的药是有用的，那为什么不喝？您喝下去，喝了就有救了啊！”</p>
郝大山没有去看那碗药，只将手腕伸到陆云归面前，嘶哑地说道：</p>
“服药的事......不急，你先给老夫，把把脉吧......这脉象不多见了......”</p>
“下官......遵旨。”</p>
陆云归说着放下药碗挽袖，可指腹才落在郝大山手腕，他面色便是从未有过的凝重。</p>
脉象连三五至而歇，歇而再至，如雀啄食。</p>
“......是，是雀啄脉？”</p>
陆云归猛地抬头,只见郝大山此时正平静地看着自己：</p>
“不错，将死之象......不要把那些药材用在老夫的身上了，不值得。”</p>
“这怎是浪费？”陆云归急忙打断他，“有什么能比活下去更重要？”</p>
“傻孩子啊......”郝大山喉中发出风箱般的笑声，“老夫不喝这药，才会有更多人活下去啊！”</p>
“你明白吗？”</p>
“可是......”陆云归潸然泪下，按在郝大山手腕上的手指颤抖不停，“可是......”</p>
“是人都有命数，老夫的命数就是如此啦......”</p>
事已至此，郝大山明白。</p>
只有他自己被扣上庸医误国的罪名，太医院上上下下才能平安无事。</p>
而因谢贵妃失掉龙胎而产生的种种罪名，也会因自己是个庸医断不出问题香丸，归结到他的身上。</p>
更重要的是，城南的百姓更会因为自己的死，全力配合陆云归驱疫。</p>
而这番用心良苦，陆云归又如何不明白？</p>
院使大人这是在用自己的死和身后骂名，换取别人生的机会。</p>
“院使大人！不可以这样！”</p>
看着陆云归满面泪痕，郝大山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