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韩洺后面的话多少有些说不出来。</p>
毕竟也是这个祠堂里的人，毁了他先祖的心血。</p>
韩洺望着满墙的灵位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</p>
他兴许只能安慰自己，这世上，朝代更替，胜者为王愿赌服输都是自然。</p>
气数将尽，一味的责怪也没什么用。</p>
若是他的先祖做的那样好，总也不至于会被百姓唾弃，会被起兵推翻。</p>
该离开的东西留不住。</p>
年关之中，云京城灯火铺满了整座城池。</p>
韩洺在除夕夜后炮竹声落满地的清晨，策马离开云京，消失在热闹俗世与人间烟火中。</p>
年关宫宴是霍昭安排的。</p>
秦封在主位上坐了一会儿，大约是觉得无聊，便随意找了个借口与由头离开了宫宴。</p>
霍昭倒是没有留秦封，毕竟这些时日秦封的心情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。</p>
苏幼虞不在，他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</p>
秦封去看了一眼俏俏，景然在那边守着，秦封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，在宫里走着走着，不知不觉走到了凤鸾宫中。</p>
秋恬和青柚还在。</p>
她们就像是苏幼虞还在一样，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。</p>
说是这样可以随时等皇后娘娘回来。</p>
秦封在苏幼虞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，听秋恬说了说苏幼虞孕期的事情。</p>
心口有些发沉发闷。</p>
凤鸾宫外面不远处，余溯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，焦躁的踱步，似乎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过去。</p>
她朝着凤鸾宫走了几步，复而又折返回宫宴院子外。</p>
走了几步又转过身，突然一脑袋撞上了一个结实胸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