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轻月的手轻轻一颤，却没有松动：“因为那是你娘，你才更不能看。”</p>
对姜槐序而言，一切何其残忍……</p>
“小月牙，让我看。”他握住她的手，慢慢往下拉，“让我看，我要记住我娘是怎么死的，好为她报仇……”</p>
他的声音格外平静，像林间的轻风。</p>
苏轻月听不出这声音中任何浓烈的情绪，可当她垂下手臂，亲眼看向他时，泪水已经道道滚落，聚集在他的下颌处，而后以决绝的姿态，一滴一滴，朝着地面坠去。</p>
啪嗒……啪嗒……</p>
眼前的桌案上，整只狐狸被生生剖开，内脏被扯出来凌乱地散在桌上，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。</p>
它仰面而躺，目光空洞诡秘，神情扭曲，略显狰狞。</p>
在此之前，它显然遭到了不少折磨。</p>
啪嗒啪嗒……</p>
血液汇聚成一滩，沿着桌角坠向地面。</p>
苏轻月不敢多看，只飞快瞄了一眼，心脏突突一阵乱跳，难以平息。</p>
“别看了。”她的声音止不住轻微发抖，反复对姜槐序说道，“不要再看了。”</p>
他没有动，被泪水模糊住的眸子，越过赤狐破碎的身体，看向那个站在阴影中擦拭刀刃的男子。</p>
“付年程……真的是你。”</p>
姜槐序攥紧了双拳，哭红了的眼死死瞪着他。</p>
“我要你偿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