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完了，又拿了一张纸，继续画圈圈。</p>
他重复着画，他自己不嫌累，周南川都看累了，“画画好好画，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？”</p>
“爸爸，你知道我在画什么吗？”</p>
周南川不想搭理他，佟言不在他心烦得厉害，想她想得紧，担心她吃不好穿不暖。</p>
甚至有些后悔，应该找个接地气的地方才对，当时只想着与世隔绝了，结果那边信号不稳定，他连她电话都打不通。</p>
安排的那边的人帮忙照顾团队的员工们，安全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，但联系不到人，总是难受的。</p>
周栩看周南川不理他，更加想勾起他的注意力了，将椅子搬到他办公桌那边，在他眼皮子底下画圈圈了。</p>
隔得远，周南川只能听到水彩笔划过A4纸，刷刷刷刷的声音。</p>
隔得近了，这刷刷声就在他耳边，就在她眼皮子底下，不仅能听到，还能看到。</p>
男人将笔一扔，“去那边画。”</p>
眼不见心不烦。</p>
周栩没有往那边去，反而将椅子就搬到他边上，用小屁股撞了他一下，周南川冷笑了一声。</p>
周栩还想再撞一下，男人玩边上闪开，周栩撞了个空。</p>
看了一眼周南川签的文件，摇头，“你写字写得好难看。”</p>
周南川：……</p>
“我写的叫草书。”</p>
小孩子哪懂什么楷书和草书，难看就是难看，不认识的就是乱七八糟。</p>
“你写的字没有我写得好看。”</p>
周栩自作主张，在他签名的下方，用楷书一笔一划，写个了个周，还要再写下去，被周南川抓着手，“这是文件，你别乱动。”</p>
“都乱动了，你看我写字。”</p>
“你要写在这写。”</p>
周南川又扔给他一沓a4纸，养这玩意儿是真的废纸，他最忙的时候签的文件，也没有他一天玩下来的纸多。</p>
“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吗？”</p>
周栩岁数小，却爱装深沉，故作高深，“你猜我画的是什么，你猜，你快猜……”</p>
周南川只想给他两下，看他还在一边画，一边朝着他说道，“你快点猜。”</p>
乱七八糟，一圈又一圈，龙卷风吗？</p>
一直不停的画圈，连着画，跟个循环一样。</p>
“不知道。”</p>
“你笨死了，我画的星球。”</p>
周南川又看了一眼，什么话也不说了，这特么像星球？他能把纸吃了。</p>
就在这时，徐坤进来了，周栩激动的朝着他奔过去，“徐叔叔！”</p>
“哎！”</p>
不知怎的，周栩除了跟周南川关系不太亲近，跟其他人关系倒是不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