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言低着头，“外公，请你理解我，我想给小栩一个好一点的人生，给他一个……给他一个和我不一样的人生，拜托你了。”</p>
她低着头，眼泪落在冰凉的地板上，“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，我没有想过要冒犯你。”</p>
“好好准备和长临的婚事，该知道的孩子自然会知道，小栩是你的孩子，你说要一代管一代，那就由你做主。”</p>
“他周南川要是想借着手握小栩的抚养权而有任何痴心妄想的举动，我会让他知道下场。”</p>
“他不会。”</p>
她抬头看着肖怀远，脸上依旧挂着泪水，“你们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他。”</p>
“是你被他蒙蔽了双眼。”</p>
沈海兰动也没动一下，全程看着这一切的发生，肖怀远转头离开，肖红扶着桌子，腿都跟着发软。</p>
“你再这样做是毁了小栩，你会毁了他。”</p>
“我不这么做才是毁了他。”</p>
“你知不知道……”</p>
“妈，你慢吃。”</p>
肖怀远是被佟言气得不轻，肖红晚点端了点燕窝到肖怀远书房，老头子握笔都有些握不住了，“小栩是不是闹着要回来。”</p>
“是啊。”</p>
这几天家里太忙，肖怀远也怕对孩子有所影响，报了个儿童冬令营，让周栩跟一帮富家子弟去体验生活去了。</p>
有专人带着，吃喝玩乐自然是亏不了他的。</p>
但这孩子玩了两天就不想玩了，闹着要回来。</p>
肖红眼睛湿润了，“爸，我不希望周南川拿到小栩的抚养权，我希望你能找机会跟阿言说明白。”</p>
“她还小，不懂事，说的话不算数的。”</p>
肖怀远将笔放下，他手一直抖，半天也写不好一个字，“你把她当孩子，可你别忘了，她也是当母亲的人了。”</p>
“阿言……”</p>
“当中无论有什么是非曲折，都过去了，她愿意接下肖家的担子，敢跟我叫板，算是有些魄力。”</p>
“小栩要是去了周南川那边，以后要是……”</p>
“你以为她是为了什么打算？”</p>
肖怀远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越活越回去了，你几次三番背地里搞周南川，你以为她不知道，她傻？”</p>
“你答应她不再对付周南川，你以为她能信你？”</p>
肖红愕然，她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周南川，回到海城她还会继续限制他的发展，最好让他一朝回到解放前才能令她出一口恶气。</p>
但小栩的抚养权给了周南川，无论如何她是不敢再动他的。</p>
肖红彻底不说话了，“爸，那你答应阿言又是为了什么？”</p>
“满足她的意思，她也能踏实做好眼下的事。”</p>
慕家和肖家两家联姻，到时候是一场盛大的场面，后续肖勋那边让她扛起肖家的担子，她也会心甘情愿，毫无怨言。</p>
肖红永远做不到像他这样收放自如，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小栩，她不想让小栩跟着周南川。</p>
“爸……”</p>
“我说出去的话不会收回，人在他那边你也能时常看到，阿言和长临的事我们都欠小栩一个解释。”</p>
“与其我们在这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，不如让周南川亲自告诉他。”</p>
说完后肖怀远抬头，看肖红眼睛红红的，“阿言和长临还会有孩子，小栩跟着她未必是好事。”</p>
所以他才会答应得那么痛快，快刀斩乱麻。</p>
小栩回国前一天，从冬令营那边回到了家里，佟言陪着他呆到了很晚。</p>
孩子这几天玩累了，不想再玩了，也不愿意去自己的房间里睡，要闹着让佟言陪他睡。</p>
佟言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，给他讲故事，讲着讲着，周栩突然打断了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