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。</p>
这不好。</p>
“你是我女人啊。”</p>
不多想，陈斯年耿直地回答。</p>
好在冬荷的脾气很好，羞涩地低下头。</p>
若是换作魏淼，必然会勃然大怒：</p>
“你敢让老娘当小妾？”</p>
“我要阉了你，拿你的命根子下酒！”</p>
冬荷看着自己小布靴的鞋尖，其下的脚趾轻轻扭动：</p>
“姑爷……我还以为你怕我拖后腿……”</p>
“怕你认为我多余，耽误了你和萧仙子的好事……”</p>
陈斯年暗自翻个白眼：</p>
“臭妹妹，说什么呢？”</p>
冬荷一脸不解：</p>
“我……我才不是姑爷的妹妹……”</p>
“我也不臭……”</p>
短暂地沉默后，她又抬眼看向陈斯年：</p>
“姑爷，原来喜欢这种……”</p>
啊？</p>
我说什么了？</p>
臭妹妹是……是一种……呃……流行用语？</p>
算了，和这个时代的人怎么解释得清楚？</p>
陈斯年想了一下，不说废话，而是问道：</p>
“冬荷，带梳子了吗？”</p>
“嗯嗯。”</p>
冬荷从她那好似百宝箱的小锦囊中拿出一把木梳子，递给陈斯年。</p>
后者拿着梳子，为她轻轻梳理微微凌乱的头发。</p>
出门在外，一切从简，总是苦了女子。</p>
陈斯年很有耐心，也不会觉得累，不会觉得烦躁，就一下一下地从上到下给她一头青丝缓缓地梳理。</p>
冬荷则是安静地靠在怀中。</p>
两个人都是沉默无言，都在享受此刻静谧的美好。</p>
末了，冬荷忽然出生，嗓音温润：</p>
“姑爷，冬荷不求什么……”</p>
“只求能一直在您身边，伺候您……伺候您和二小姐。”</p>
“我从出生那一刻起，命就定了。”</p>
“从小跟着奶奶一起修炼。”</p>
“十几年的时光，一直都在修炼和读书。”</p>
“三年前二小姐瘫痪，我便暗中负责她的安危。”</p>
“直到您的到来，我才走上台前，正式成为您和二小姐表面上的丫鬟。”</p>
“如今……如今冬荷又成了……成了您的女人……”</p>
“心中喜悦大过感激……”</p>
“可我还是想要谢谢您……”</p>
这话，陈斯年不爱听了：</p>
“谢什么？”</p>
“不许谢，也不许感激”</p>
“你就天天快快乐乐。”</p>
“人活一世，快乐最重要。”</p>
“死士什么的，无趣得狠。”</p>
“没有谁，是完全为了另外一个人活着。”</p>
“哪怕是你，也不需要这样。”</p>
“你要成为一个人，真正意义上的人。”</p>
“倘若你无法理解，那也不需要着急，跟着我，慢慢看，慢慢学。”</p>
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，爱一个人，和自己成为独立意义的人，并不冲突。”</p>
“其他的，都算求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