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冬荷在卧房里休息半个时辰，起来后简单洗漱一番，下午陈斯年又跑去湖边，和萧飞月对练。</p>
有了上午的经验，陈斯年打起十二分精神，付出十二分的努力，只求十分的收获。</p>
萧飞月很强，强得不讲道理。</p>
在她手上，陈斯年根本抗不过一招。</p>
这也侧面证明，当初在王爷静心湖，杨霄肯定也收了不少力，要不然陈斯年也不可能硬扛下许多招数。</p>
而萧飞月有了上午的经验，也开始收力。</p>
两个人都不动用真气，完全就用基础招式过招。</p>
陈斯年进攻，萧飞月防守。</p>
二人倒是打得有来有回。</p>
但基本上都是陈斯年的攻击被人家轻松化解。</p>
他并不气馁，反而愈挫愈勇，招式越发凌冽。</p>
萧飞月不出招，就用两根手指，就能将陈斯年逼退，主打的就是一个“陪伴”。</p>
整整一个下午，陈斯年都不曾休息。</p>
这种程度的对练，萧宗主就更是大气都不带喘的。</p>
直到夕阳西下，两个人才停歇。</p>
坐在光滑的岩石便，萧飞月双手叠放在大腿上，姿态优雅，主动开口寻问：</p>
“经过一日对练，陈公子可有什么收获？”</p>
啊？</p>
我不道啊。</p>
收获……</p>
陈斯年绞尽脑汁，想了半天，只能吭哧着回答：</p>
“大概是一种心境的变化？”</p>
“唉，算了，我说实话吧。”</p>
“不瞒师父，感觉这一天里，我什么都没学到……”</p>
萧飞月没有丝毫的惊讶，也没有白眼和鄙夷，只是神秘的笑着：</p>
“有的。”</p>
“只是你确实不曾察觉。”</p>
“有没有发现，从下午开始，你的每一次出招，有带着那种不死不休的架势？”</p>
陈斯年哑然失笑：</p>
“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您的对手啊。”</p>
眨了眨眼，萧飞月伸出修长的手指，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胸口，意有所指：</p>
“如果没记错，这可能与你现在修炼的心法有关。”</p>
陈斯年猛抽一口凉气。</p>
《九转通天录》！</p>
第一句话，天下万法，一力破之。</p>
每一刀，都当是最后一刀。</p>
每一招，都当是最后一招。</p>
咽了下口水，陈斯年谨慎地问道：</p>
“师父也修炼通天录？”</p>
萧婵摇了摇头，如实道：</p>
“怎么会。”</p>
“只是当年有机会偶然翻阅过一次。”</p>
“虽然那是天下修士梦寐以求的心法，是正阳宗的镇山之宝，可我天生水灵根，与通天录不够契合，甚至相互抗拒。”</p>
“当时又年轻气盛，认为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东西，天擎宗也不需要其他宗门的东西。”</p>
“现在想来，到底是意气用事。”</p>
陈斯年对她当年的事情很感兴趣，但没有往下问。</p>
她想说自然会说。</p>
或者说，以后关系更加深入，他不想知道都难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