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鹿茸竹笋炒鸡丝?”</p>
冬荷,你没按好心啊。</p>
你咋不知道让我吃猪腰子?</p>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</p>
小妮子嘴笨,因为过于害羞,又变回那个呆呆傻傻的模样,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。</p>
陈斯年就喜欢她这副模样,就喜欢她呆呆的,怎么看都看不腻。</p>
傻妮子从来不主动索取什么,不主动要求什么。</p>
做了这一大桌子菜,目的不言而喻。</p>
要是不给人家个回答,不表个态,陈斯年简直不是人,简直就是朽木疙瘩不可雕。</p>
于是,他用筷子夹起鸡丝,搭配白米饭,大炫一口,而后再喝上一口甲鱼汤,最后拿起羊骨头就开啃:</p>
“冬荷,今晚我去一趟第七峰。”</p>
“你洗干净等我回来。”</p>
双颊的颜色都快赶上甲鱼汤里的枸杞,双手搓着衣角的冬荷没说什么,只是轻轻地出声:</p>
“嗯……”</p>
少女脸红的诗情画意,胜过所有甜言蜜语的回答。</p>
……</p>
晚饭大补特补的陈斯年,将苗刀留在住处,自己一个人搭乘着天擎宗山下江河里的玄龟,从第一峰前往第七峰。</p>
玄龟的移动看似缓慢,但其体型庞大,龟背上最多可容纳百人,所以实际上它游动的速度很快。</p>
两刻钟的时间,陈斯年抵达第七峰,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。</p>
路过演武场时,他没在意那些年轻弟子们好奇的目光,径直朝郭溪的住处走去。</p>
然而在他离开后,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连忙对一旁满脸怨气的弟子说道:</p>
“师兄,那不是陈斯年嘛?那个挨千刀的来我们第七峰作甚?”</p>
“要不是因为他,师兄你能被关进思过崖?”</p>
后者没有出声。</p>
他不是别人,正是郭宇。</p>
郭哲的死,他到现在都还记得。</p>
这一切都是陈斯年的错。</p>
郭哲就算是邪修又如何?</p>
那也是他的师弟。</p>
也是天擎宗的弟子。</p>
若不是因为陈斯年,郭哲能动用那些奇怪的法术?</p>
郭宇这个人就是认亲不认理,没有原则没有底线,看着陈斯年离开的方向,双眼逐渐阴郁起来。</p>
加上旁边几个小跟班帮腔,他更加无法按捺住火气。</p>
“诶,师兄,那个方向,不是去郭长老的住处吗?”</p>
“他去找郭长老作甚?”</p>
“这大晚上的……”</p>
几个小跟班都是年轻人,又生性恶劣,总喜欢把事情朝奇怪的方向想。</p>
郭宇听罢,只感觉浑身都是力气,仿佛要炸开。</p>
这天都黑了,陈斯年突然来到第七峰,还是找他师父?</p>
郭宇无法理解。</p>
自家师父可是一直不曾有道侣。</p>
难不成真像几个师弟说的……他们两个人……</p>
不!!</p>
郭宇不敢再往深处想,快步离开演武场,朝郭溪住处的方向走去。</p>
几个小弟互相看了一眼:</p>
“还是别跟上了吧……万一出什么事……”</p>
“那师兄怎么办?”</p>
“什么怎么办?我们能打过陈斯年吗?师兄都不是他对手……”</p>
“可关键是,陈斯年和郭长老这夜深人静的私会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