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，被开膛破肚的刘方尸体，还停留在那。</p>
尸体已经发烂发臭。</p>
渔夫们自觉下马。</p>
其中有一位曾担任过提刑官，精通一些尸体解刨，拿着一小包工具走上前，戴上羊皮的手套开始认真探查。</p>
最后，这位络腮胡渔夫给出的答案很明确。</p>
刘方，死于两日前的傍晚。</p>
死因是脏器受损，以及失血过多。</p>
杨老瞧着刘方凄惨的死状，想起陈斯年路上透露过的信息，摸着下巴：</p>
“也就是说……姑爷是被那两个蝉蛹影响了心性？暴怒残忍，将其开膛破肚。”</p>
陈斯年和廖熊胆一同点头。“</p>
“能够让人心性发生改变……”</p>
“变得暴虐……变得畏惧胆小。”</p>
“这是邪修吗？”</p>
“更像是邪祟……”</p>
杨老一筹莫展。</p>
可惜那两个蝉蛹已经消失不见了。</p>
是被人抬走了？</p>
还是它们自己跑了？</p>
陈斯年也是细思极恐。</p>
杨霄眉头拧在一起，在附近的地面上仔细寻找。</p>
众人一同探查。</p>
而后，它们一同发现，地面上的痕迹。</p>
两个蝉蛹曾站立的位置。</p>
那里的泥土，有明显的凹陷。</p>
一个大片的凹陷，四周是好似被刀剑插过的凹陷。</p>
陈斯年回忆起蝉蛹的模样：</p>
“他们的腿，被外壳扣住裹紧，变成一条，双脚则是变成蜘蛛腿，完全符合地面上的凹陷。”</p>
杨老深吸一口气，奓着胆子尝试探手摸了一下凹陷的地面。</p>
突然古怪的气息的传来。</p>
低语。</p>
杂乱无章的低语。</p>
众人瞧见不对劲，都是用手抓了一把那里的泥土。</p>
每个人的耳朵不约而同地传出成百上千人的说话声。</p>
很小声。</p>
很低微。</p>
好像远在千里。</p>
陈斯年对这些声音熟悉无比。</p>
印象最深刻的一次，就是面对太史瓶。</p>
那些八蛸的足，类似黑太岁的存在，发出来的声音。</p>
只是没过多久，那些声音就消散。</p>
不是远去，就是凭空消失。</p>
杨霄面色发白，如临大敌：</p>
“姑爷，此事恐怕不简单。”</p>
“我可能需要去一趟正阳宗。”</p>
“还得托大姑爷在真武山寻找一些古籍。”</p>
陈斯年明白他的用意，点头道：</p>
“这件事，不打紧。”</p>
“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与马斯的战事。”</p>
“关于这些邪祟，就全权委托给杨老了。”</p>
杨霄拱手：</p>
“定不负姑爷厚望。”</p>
一位渔夫将刘方的尸体装进一个大羊皮袋子后，众人重新上马，返回幽辽。</p>
路上，杨霄说出了心中的猜想。</p>
或许，那些蝉蛹……当的就是魔神存在于当世的痕迹。</p>
真武山和正阳宗，是大虞历史最悠久的门派。</p>
门内的藏经阁，可能记述一些古老的神话与传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