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到你父王的身边。”</p>
卜特娜热气的直跺脚，好看的眼角都在微微颤抖。</p>
一个副官！</p>
区区一个副官都要羞辱她？</p>
“好。”</p>
“赫连小满，我明白了。”</p>
“我走就是。”</p>
“说到底，你还是惧怕陈斯年，对吧？”</p>
“我见过他，还和他打了一场，平手！”</p>
“我比你强多了！”</p>
“哪怕再遇到那家伙，我也会毫不留情杀了他。”</p>
说了一肚子气话，卜特娜热跺脚离开。</p>
望着好姐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，坐在椅子上的赫连小满，伸手捋了捋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，喃喃自语：</p>
“惧怕陈斯年？”</p>
“或许吧。”</p>
“你见到的陈斯年，不是真正的他。”</p>
“他在战场上，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。”</p>
“那就是一个疯子，一个魔头。”</p>
“他就像是一个杀神。”</p>
“而我……”</p>
回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，还有狼狈逃窜的自己，赫连小满深吸一口气，嘴角勾起：</p>
“他是杀神。”</p>
“而我，是弑神者！”</p>
而后，赫连小满对副官招手，吩咐道：</p>
“派斥候时刻盯紧燕冀与幽辽的战况，必须准确无误地呈报回来。”</p>
“尤其是幽辽方面的装备、马匹、战术等等一切细节。”</p>
副官拱手点头。</p>
紧接着，她又想到什么，继续道：</p>
“上一次，雪豹和豺狼刺杀失败，但生死未卜。”</p>
“就算是死了也得留下尸体，结果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，你去查查。”</p>
副官道了一声“遵命”后快步离开。</p>
不到半个时辰。</p>
副官走回来，手里多了一份卷宗，双手递到赫连小满的桌上。</p>
“将军。”</p>
“这是您叔父此前留下的卷宗。”</p>
“卷宗来自于王庭，详细记述了那些此刻的身份与来历。”</p>
“雪豹和豺狼都属于佣兵，受雇于王庭，您有随意调遣的权力。”</p>
“不过……”</p>
赫连小满快速地翻阅卷宗，很快就找到这俩人的身份信息，接过副官的话道：</p>
“不过他们都不是中洲人。”</p>
“此前本将军瞧他们的长相就所有怀疑。”</p>
“没想到还真是西洲的人。”</p>
“而且……都来自于雾都。”</p>
“还同属于当地的一个奇怪教派。”</p>
“该教会信仰某个魔神，内部成员会使用黑魔法？”</p>
“黑魔法？”</p>
“世间真有这种东西？”</p>
副官微笑，老老实实地回答：</p>
“大虞有真气，有道法，有修仙者，西洲各个国家会一些法术，也在情理之中。”</p>
赫连小满忽然想起什么。</p>
云州城战败的归途，叔父曾说过现在马斯王庭里有人在修炼奇怪的法术。</p>
这会不会和西洲的人有关？</p>
算了。</p>
她摇了摇头：</p>
“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。”</p>
“这两个刺客找不到就找不到吧。”</p>
“重心还是放在和幽辽的战事上。”</p>
嘴上如此说，但赫连小满还是对卷宗上的记载，心理没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