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真是不巧。”</p>
“今日，我就要留下卜特兀耳。”</p>
“看来，我们都得拿出真本事。”</p>
红袍老者稍微停顿，又点点头：</p>
“你无法击败我。”</p>
“但我可以杀你。”</p>
“花费太久时间，教廷应该不会怪罪。”</p>
老者最后好似在喃喃自语，紧接着他重新抬手，五指分开，掌心对准陈斯年。</p>
后者瞧见这个动作的第一时间，就动起来。</p>
连着两次差点在这招上栽跟头，陈斯年不会再有点半戏谑轻视，握紧苗刀，朝侧方位快速闪动，准备脱力老者的锁定同时再采取进攻。</p>
最有效的防御，就是进攻。</p>
红袍老者的光柱，不知道是什么法术，不知道原理，威力慑人，但陈斯年并不会畏惧。</p>
一旦内心畏惧，身体就会做出反应，动作会变得迟缓。</p>
瞻前顾后是最大的敌人。</p>
仅仅是一个喘息间，陈斯年全身上下就被火焰真气覆盖，变化成火人，高速前掠的同时，那对火焰双眸死死地盯着对方的动作。</p>
“看到了！”</p>
虽然很短暂，很细微，但陈斯年这次还是捕捉到老者的动作。</p>
确切来说，是光柱出现前的预兆。</p>
红袍老人的掌心处，先是出现一个圆形的法阵。</p>
随后法阵聚集纯白色的光点，或者说是粒子。</p>
粒子光速聚集，最终形成一个白色圆球。</p>
圆球再骤然暴涨，最终激射出光柱。</p>
整个过程，不过眨眼功夫。</p>
嗡——</p>
光柱射出的瞬间，四周的地面空气同时震动。</p>
陈斯年双腿上的火焰格外汹涌。</p>
那光柱射出的速度，与他飞行的速度不相上下。</p>
所以陈斯年只能在光柱抵达的那一刹那，做出反应。</p>
嗡——</p>
耳边是光柱那仿佛要撕裂空间的响声。</p>
“擦！”陈斯年勉强躲过光柱的袭击，但是左腿还是被光柱击中。</p>
虽然左腿只是与光柱轻轻擦过，但那股火辣辣的疼还是让他下意识地爆粗口。</p>
那光柱能轻松地穿透火焰羽衣。</p>
“特么的，到底什么鬼东西。”</p>
陈斯年怒骂一声，继续保持前掠的动作，没有理会脚上的伤口，手中握紧长刀。</p>
不过这时，他却注意到老者的脚下生出奇怪的法阵。</p>
那法阵和之前老者发动光柱前掌心的法阵很像，其上带着奇怪的符文。</p>
那是陈斯年不曾见过的符文，不属于大虞，好像也不属于上古时代。</p>
陈斯年管不了那么多，必须得给对方造成伤害。</p>
不论是气势，还是以伤换伤，他都处于劣势。</p>
“火！”</p>
怒喝一声，陈斯年体内的真气从手臂传到过河卒上。</p>
修长的火焰苗刀朝老者就劈砍下去。</p>
嗖——</p>
然而苗刀劈空。</p>
同时陈斯年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动。</p>
那种响动，就像是鸟儿飞走时穿越风儿的声音。</p>
原本老者站着的地方，只剩下淡蓝色，正缓缓消失的法阵，以及一些粒子。</p>
“这……瞬间移动吗？”</p>
感觉背脊发凉，陈斯年立刻转头看去。</p>
果然，红袍老者已经出现在他身后。</p>
这一次，陈斯年可以确定，对方绝而武者，绝非体修之类的。</p>
哪怕是刚才的“移形换位”，也是一种法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