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一喜欢它吗？现在我是它，十一喜欢我。”小可怜学着小黑的模样，摇动着猫尾，轻轻缠在十一冰冷的手腕上。</p>
“我喜欢它，所以你就吃掉它是吗？”十一气的浑身颤抖，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态。</p>
小黑是她在一次外出时捡回来的，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格外喜欢它，仿佛之前相处过一般。</p>
“没有吃掉，它在我的体内，我是它，它也是我。十一爱它，十一爱我。”小可怜不明白十一为什么突然生气，明明自己现在就是那个白色的生物，十一为什么不摸他呢？</p>
他如此思考着，将手也变作猫爪的样子搭在十一手上，口中学着小黑喵呜的叫声，仿佛他就是小黑一样。</p>
“你不要碰我！”</p>
十一猛地甩开小可怜的手，退的远远地，脸上第一次出现悲伤的表情。</p>
“十一姐姐！”十见状急忙上前轻轻安抚道：“姐姐喜欢猫，十再去给姐姐找一只一模一样的，姐姐不要难过。”</p>
“不一样！不一样！不一样！”十一痛苦的按着脑袋，她头疼的快要炸裂，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碰撞着。</p>
黑色的身影，粗粝的猫叫，女人的声音，小孩的笑声，还有男人傲娇的言语。</p>
“喵呜~”</p>
“就叫你白云吧！”</p>
“姐姐！”</p>
“坏女人！”</p>
各种声音争先恐后的挤入她的脑袋，眼前一片晕眩。</p>
“你是我亲密无间的家人……”</p>
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忽然出现在眼前，银发金眸的男人紧紧抱着她，用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着。</p>
“家人？”十一仿佛看见了，她终于能看清那些人的脸了，黑色的猫，稚嫩的小男孩……</p>
她还想再多看一点，再看的清楚一点。</p>
可是仅是一瞬间，那些记忆又如潮水般退去，耳边只剩下十急切的呼唤声。</p>
十一无助地看着十，声音颤抖的问道：“我真的是十一吗？”</p>
十被问得一怔，她勉强勾起一丝微笑轻声道：“当然，你是我最爱的神明啊。”</p>
“神明……”十一的眼皮忽然变得沉重起来，渐渐，眼前景象变得模糊。</p>
她睡着了……</p>
十静静看着昏睡在自己臂弯的十一，缓缓收回刺在她身后的神羽。</p>
“怎么突然回想起来了呢？六号受伤了吗？”十疑惑的说道。</p>
正如她所料，此时无边之境的六号浑身是伤，他的力量逐渐衰弱。</p>
六号低估了零一的力量，哪怕将他关在无边之境，用无止境的战斗消耗他，也没能吃掉他。</p>
零一像不知疲倦一般越战越勇，饿了就吞食尸山的尸体充饥，渴了就饮用傀儡的血液。</p>
对于零一来说，这里遍地都是食物。</p>
累了便吃，饱了再战。</p>
哪怕这些尸体打不完，但只要他不停的吞食，总有一天能将他们吃光。</p>
这里最后只会剩下六号和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