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鸢一愣，似是没想到姜婉姝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，忍不住嘀咕道：“他有什么好的。”</p>
姜婉姝眼神柔和，轻声诉说着往事：“我自小在秦家长大，从前叫什么，从哪来，没有任何人知晓。”</p>
“老爷说我小时候的被子上有一个‘姜’字，便没让我姓秦，后来长大了些，为了报答老爷，我就做起了少爷的丫鬟。”</p>
“从前的少爷行事荒诞，不学无术，可我知道，他其实是一个善良的好人，从不欺凌弱小，做出那些荒唐事，也不过是倾心羿娆姑娘而已。”</p>
“羿娆？”芷鸢皱了皱眉，“主人以前还有喜欢的人？”</p>
姜婉姝点头：“是啊，从前少爷为了羿娆姑娘，可没少成为百姓的笑谈。”</p>
芷鸢愤愤不平地道：“定是那个羿娆不喜欢他，所以他才喜欢你的是不是？”</p>
“诶？”姜婉姝惊了，“喜、什么喜……”</p>
芷鸢撇了撇嘴：“切，当我看不出来吗？你们两个，根本就不像主仆。”</p>
姜婉姝垂着头，两根食指绞在一起，嗫嚅道：“也没有啦，以前的少爷，和现在的少爷，不一样的。”</p>
“有什么不……”话没说完，芷鸢突然想到了什么，心中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，难不成主人说秦少臻的双魂是……</p>
“芷鸢，怎么了？”姜婉姝见她愣神，在她眼前挥了挥手。</p>
芷鸢回过神来，刚要开口，身体却猛地一颤，拉着姜婉姝来到床边，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。</p>
“有熟悉的味道，这老妖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</p>
“嗯？”音华元君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人正在观察自己，回首望去，却只看得到周遭紧闭的门窗，喃喃自语：“感应错了？也是，这种地方怎么可能。”</p>
姜婉姝轻轻掰开芷鸢捂着自己嘴巴的手，低声道：“那是谁啊？”</p>
芷鸢目光闪烁，面色难看：“没感应错的话，应该是音华元君，我主人的老对手之一，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。”</p>
“敌人？”</p>
“也算不上，只是嫉妒我主人罢了，经常找我主人切磋，两百年来没赢一场，后来主人踏入劫道境之后，她便不敢再来了。”</p>
姜婉姝松了一口气：“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？”</p>
芷鸢担忧地道：“清寂殿、老妖婆，都抢着来这种小地方，难不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在？”</p>
“啧，小丫头，你主人没告诉过你，背后嚼舌根是很不好的行为吗？”</p>
带着些不满的清脆声音，自门口响起，芷鸢如临大敌，上前一步，把姜婉姝护在身后。</p>
房门推开，音华元君看到芷鸢的一刻，还是惊讶了一瞬，扫视四周，见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，便道：“你主人在哪？”</p>
芷鸢道：“主人就在附近，劝你还是快点离开，否则一会儿可要出大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