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我不知天高地厚?”第四步踏下,黄老皮肤干裂,整个人显得越发沧桑。</p>
“说我家长辈不懂教,你要替他们好好管教我?”第五步踏下,黄老头发发白,周围加深,肉眼可见的苍老。</p>
“还不说话,是不服,还是......嗯?”眼看着第六步即将落下,花婉婉脚步停顿,看向一处。</p>
见花婉婉停下脚步,黄老大松一口气,心里有苦说不清。</p>
你说你一金丹境强者不去第五层,跑来第四层逛就算了,还拿废丹给我鉴定,如今明明是你的威压堵得我无法言语,非说是我不说话,我不说话就说我质疑,说我不服。</p>
黄老越想越憋屈,越想越郁闷,技不如人,他认了,有眼无珠,也是他的错,但你不能不让人说话,还扭曲别人意思,就,就很过分......</p>
“何人在我天下奇珍阁闹事!”一道男声从花婉婉所看之处传来,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单从声音听来,花婉婉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温文尔雅、如沐清风般的秀气男子。</p>
黄老在听到这道声音后,面如死灰。</p>
完了...今天管事不在,原本以为自己便是最大的,怎么会引来这位......</p>
一位白衣男子快步走来,他看了看地上的黄老和小花,又看了看面前的花婉婉,温声道:“这位客人,不知发生何事,你要对我天下奇珍阁的鉴宝师动手?”</p>
男子人如其声,翩翩君子,温润如玉。</p>
花婉婉挑了挑眉:“你何时看到我对他动手了,本小姐分明在走路。”</p>
这话听着耳熟,很是耳熟,这不正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嘛?黄老只觉老脸被打得又红又痛,那种憋屈与悔恨以及打脸的感觉交织在一起,最后忍不住再次喷出一口鲜血,昏死过去。</p>
白衣男子满脸嫌弃:“......”此人怎地这么没用,说几句话就能被气吐血。</p>
花婉婉一脸无辜:“......”看吧,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干,你还不信。</p>
“来人,把他带下去。”白衣男子话音刚落,两名黑衣护卫悄无声息地出现,将地上昏死的黄老带走。花婉婉见状面色微凝,她能确定那两名护卫修为不到金丹,可在他们出现之前,自己竟是半点都没察觉到四周有人隐藏。</p>
“你......”白衣男子还想说些什么,突然,他看着花婉婉的手眸光猛地一锁。没等花婉婉反应过来,便话音一转:“我叫温雨墨,是连云港天下奇珍阁的理事,不知贵客方才是想鉴定什么?刚刚那个黄袍老者是管事的远方亲戚,并不是本阁鉴宝师。”</p>
啥?</p>
理事是记错了吗?</p>
虽说黄老确实是管事的亲戚,但黄老在连云港分阁担任鉴宝师少说也有十余年,怎突然变成不是本阁鉴宝师了?</p>
一旁刚刚缓过气的小花听后目瞪口呆,被花婉婉的威压定在地上趴着的阿英更是面如死灰。</p>
阿英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她完了,得罪了金丹修士也就罢了,可理事竟为了让她满意,就连黄老是阁内一员的事实都否认掉了。</p>
她,彻底完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