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徐老头宛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，满脸惊骇。</p>
脑海中不停回荡着苏挽月的声音。</p>
“湮世境之上。”</p>
……</p>
“我母亲之死……的真相？”</p>
许冬至愣住了。</p>
“她不是因为父亲公布并阻止了许家的计划，所以在被许家追杀之时身亡的么？”</p>
“这是原因之一。”</p>
姬思雪说道，看着许冬至的目光之中，带着些许怜悯。</p>
许冬至一时间不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。</p>
怜悯谁？我？</p>
“知道么？那个计划其实并没有被完全阻止。”</p>
姬思雪话音沉重。</p>
“冬至，你是这个计划之中的，第一个试验品。”</p>
“我是……试验品？”</p>
许冬至的声音有些卡顿，脑海中爆发出一阵阵疼痛。</p>
“是，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，便连着母体，被一起完成了实验。”</p>
“尽管我不知道实验的内容，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，你身上莫名其妙的黑气属性，还有过度使用力量之后难以抑制的暴躁杀意，都是这个实验的结果。”</p>
过大的信息量，顿时让许冬至有些难以接受。</p>
“等等……你说我是第一个试验者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</p>
“因为你父亲发现之后，和你爷爷大吵了一架，不敢告诉你母亲真相，买醉的时候被我套了出来。”</p>
“也是因为这次实验，才有了你父亲后来的一系列举动。”</p>
姬思雪说着。</p>
“本来这次实验之后，你和以溪应该被永久囚禁在许家之中，成为观测的素材，但你父亲带着她逃了出来，但最后还是死在临江。”</p>
“那次实验的内容……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么？”</p>
“只有一个地方，许家。这东西是绝密的，包括当时所有支撑许家的势力，其实都不知道实验的真正内容。”姬思雪嗤笑一声，“那群脑袋简单，被利益诱惑的白痴，只是因为许下承诺的人是你爷爷，便将所有都投了进去。”</p>
许家才能找到……</p>
许冬至沉默了片刻，想到了一个人。</p>
上官鹤！</p>
只有从他那里拿到许家的地图，否则只怕连门都进不去。</p>
看着许冬至的表情，姬思雪笑了笑，身上骤然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威慑。</p>
“我听说你这次来到京都，是为了除掉许家，是真的么？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“我可以帮你一臂之力。”</p>
许冬至盯着她的眼睛：“你为什么要帮我？”</p>
“便是五大势力之四，都不敢和许家为敌，你烟雨阁再强，也在五大势力之下，又怎会有胆子帮我？”</p>
姬思雪冷笑道，纵横的杀意弥漫开来。</p>
“因为许家杀了不该杀的人，我当然要帮他报仇。”</p>
“当年的烟雨阁，其实和你小女友的琉璃宫一样，是个不问世事的隐世宗门。”</p>
“这么多年来，我从一介舞姬，一步步爬到阁主的位置，把所有阻止我立足京都的人全都杀了，为的不就是等你来到京都的一天？！”</p>
姬思雪眼眸赤红，话语之中的阴冷，便是许冬至都有些惊讶。</p>
“你来到京都的这一天，我等的太久了。”</p>
“我要让许家知道，不是所有人，在他们面前都是可杀不可杀的草芥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