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蔺昱霖的脸色就越难看，未等许泽成说完，径直抓住了他的衣领。</p>
他的脸几乎和许泽成贴在一起，眼眸中黑云涌动，声音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你想离开我？你想死吗？”</p>
蔺昱霖卸下伪装的时候不多，仅有的几次都是在许泽成的面前。</p>
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麻木了，许泽成发现</p>
自己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。</p>
他甚至生出了既然说了，就说清楚的想法。</p>
“昱霖，难道你的余生就打算这么过吗？”</p>
许泽成看着他，认真道：“和我在一起，无聊了再找其他男人或者女人，你的心没有一刻是平静的，也没有一刻是安稳的，你可能更喜欢这种刺激新鲜的生活，但我不是，我更喜欢安静的世界。”</p>
“大山里安静，所以你才心甘情愿跟着那个女人走？”</p>
蔺昱霖想起画眉拉着许泽成在山洞内部穿行的画面，五脏六腑隐隐作痛。</p>
他不敢松开许泽成的手，好像松开了许泽成就会撇下他再次离开。</p>
蔺昱霖只能瞪</p>
着他，试图让许泽成承认是他错了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不对。</p>
他凶狠的将他拉近，</p>
“你说我没有一刻安稳，你呢，一眼看不住就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，穿着不知道谁给的衣服！”</p>
蔺昱霖扫了一眼许泽成里衣的衣领。</p>
那是一种少数民族特有的设计，不暴露，却紧贴颈子，勾勒的许泽成的颈部曲线修长优美。</p>
外袍是雪白的锦布织就的民族长衫，用天蓝色的丝线绣着勾缠的纹路，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男性穿的婚服。</p>
大衣虽然是皮袄，但是和那些村民穿的明显不一样，既干净又柔滑。</p>
送这些衣服的人对许泽成的心思昭然若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