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，苏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连续叮叮叮响了无数声。她点开，是陶真发来的一连串照片以及一段语音。</p>
苏诺没多想，点开语音，然而手机还没拿到耳边，语音就播出来了。陶真的声音回荡在客厅。</p>
【诺诺，我给你拍了好多八块腹肌的帅哥，是我寻遍整个海滩，你慢慢看。除夕夜也就没那么孤单了....】</p>
苏诺强行冷静地按灭了手机，扯出一丝微笑，抬眼迎上余衍霖的目光。</p>
他饶有趣味地看着苏诺，“喜欢八块腹肌的帅哥？”</p>
“......还，还好。”她没来由地心虚，那边手机仍然在陶真的信息轰炸下响个不停。</p>
“你不看看？”他垂眼看了看吵个不停的手机，有抬眼看向苏诺，“你不看看？”</p>
虽然他的语气平静，但苏诺的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看比较好。她淡定地反手关了静音，“不是要去放烟花么？还不走？”</p>
余衍霖弯了弯嘴角，开始收拾起来。</p>
他驱车带苏诺来到城外的一座山，山很高，爬上去能远远看见北城的灯，如同天边的星星。</p>
他递过手上一捆不同样式的仙女棒，“来，先放哪个？”</p>
“开车两个小时，又爬了这么高，你就带了几个仙女棒？”苏诺接过他递过来的“烟花”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。</p>
不过嘴上虽这么说，苏诺却很容易满足，拿过仙女棒的时候笑得很开心。星光闪动，照亮她呼出来的白气，和笑弯了的眼睛。</p>
不知道在她点燃第几根仙女棒的时候，余衍霖的电话响起。</p>
他接起电话，“妈，春节快乐。”</p>
“我在跟诺诺放烟花，”他很自然地说，“您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</p>
他简单地说了几句，嘱咐了注意身体和按时吃药便挂了，回过头看见苏诺看着他，手中的仙女棒已经熄灭却浑然不觉。</p>
“是我妈。”他笑着说。</p>
苏诺眼睛看着漆黑的天空，不太自然地眨了两下，“她，知道我？”</p>
“恩，她现在在疗养院休养，身体状况好的时候我们会聊聊天。”</p>
半晌，苏诺低低地问：“那，她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</p>
“刚出去那几年离不开人，现在比那时要好很多了。”余衍霖说。</p>
“程阿姨生着病，你这么着急赶回来，放心么？”</p>
“我妈以前是个工作狂，她跟我一样，也不希望这个项目落入他人之手。这几年恒安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，其实余牧槿也是举步艰难。”</p>
余衍霖拿过一根仙女棒点燃，交到苏诺手中，又接着说：“照顾她的人都是这么多年的老人了，是我亲自挑选的，信得过的人。只要不是发生什么危急情况，平日的护理不会有问题。”</p>
这边挂电话没多久，余牧槿便像是心有灵犀一般，打来电话。</p>
空旷的野外，苏诺能清晰地听见电话里的声音。余牧槿忽略了余衍霖的情绪，问起了程倚歌的状况，对于她的病情和这次的突发状况显然也是知情的。</p>
苏诺地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