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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人书屋网 > 燕辞归 > 第443章 就是只蛐蛐

第443章 就是只蛐蛐

揭人短做什么?</p>

尤其是子弟列队的那些,脸上一阵红一阵青。</p>

顾家倒是没有子弟在那里头丢人,不过,顾恒不蠢,也知道辅国公并不想听他的夸赞。</p>

哪怕辅国公与大殿下之间有些矛盾与摩擦,但是显然,这两人如今还是一条阵线。</p>

想要把辅国公拉拢到他们这一侧,拉拢到四殿下身边……</p>

顾恒想,还得让大殿下再“努力努力”。</p>

曹公公宣了退朝。</p>

待圣驾离开,金銮殿里紧绷着的气氛总算松散了些。</p>

保安侯稍稍活动了下发胀的肩膀,正欲离开,就被单慎叫住了。</p>

“侯爷借一步说话。”</p>

保安侯左右看看,拉着单慎一路出去,走下长长步道,到了广场上。</p>

“我那不肖孙儿又给单大人惹麻烦了?”保安侯压着声音问。</p>

不怪他总怀疑喻诚安惹事,实在是辅国公刚刚在大殿上说的话让他脸上格外无光。</p>

一年到头,他很少有事与顺天府打交道,真闹上衙门了,八成都是因为那纨绔幺孙。</p>

“不是,”单慎忙解释道,“是为了旁的事。”</p>

两人絮絮说了正经事。</p>

末了,保安侯老脸微红,道:“实在是被诚安弄怕了,单大人一寻我,我就以为他又惹事!”</p>

单慎心说: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</p>

嘴上还是支持鼓励了两句,他道:“还年轻,再磨一磨性子。”</p>

保安侯憋着这股气回到府中。</p>

刚巧,迎面遇着喻诚安,年纪轻轻的公子哥,看起来人模人样,偏身后跟着的亲随手捧着一小竹篓。</p>

亲随见了他,顾不上行礼,先把竹篓藏在了身后。</p>

保安侯气不打一处来。</p>

不看他就不知道了吗?</p>

还不就是只蛐蛐!</p>

“丢人!”保安侯拉着脸训道,“老夫以前也是赫赫有名的武将,指挥过千军万马,你倒好,光指挥蛐蛐去了!”</p>

喻诚安想笑又没好意思笑。</p>

自己祖父、自己知道。</p>

定是在外头又听了什么话,一时情绪激动,这种时候断不能让老爷子憋着,老老实实听他训就是了。</p>

“你自己说说,多大的人了!”</p>

“小时候也是聪明伶俐,老夫在外头遇着老辅国公,也算脸上有光。老夫比不过他,但孙儿不比他差。”</p>

“现在看看,人家徐简在御前能说上话,办事利落又周全,处置李渡谋反一事上他是大功臣。”</p>

“你和他也算打小认得,文武都切磋过,如今望尘莫及。”</p>

“人家还娶了皇太后的心肝儿,你呢?”</p>

“你成天斗鸡斗蛐蛐的,老夫想让你祖母、母亲给你相看个姑娘,都怕害了人家!”</p>

喻诚安一边听,一边忍笑,转头给亲随打了个眼色。</p>

亲随也算机灵,麻溜地去花厅那儿端了盏茶来,递给保安侯。</p>

保安侯一口饮了。</p>

喻诚安道:“前两年您提起徐简时可不是这么说的,您说他上金銮殿看乐子。”</p>

保安侯瞪了喻诚安一眼:“他变了,你怎么就不能也变一变?”</p>

喻诚安只好闭嘴。</p>

老老实实听完了训,今日这蛐蛐也斗不了了,只能回屋里待着去。</p>

待到下午,着实无趣,这才又出门去。</p>

亲随一路跟着,问道:“公子,我们去哪儿?”</p>

喻诚安寻了个茶摊坐下,道:“你去打听打听,徐简这会儿在哪里?”</p>

“您找辅国公?”亲随一愣,“您别不是听侯爷说了几句,就想跟国公爷打一架吧?公子,这可不兴打!”</p>

喻诚安嫌弃道:“胡说八道什么?”</p>

小时候他打不过徐简,最多战个平手,大部分时候一身淤青。</p>

现在他不可能跟徐简打,徐简有腿伤,胜之不武,万一不胜,丢人。</p>

等打听到徐简这会儿在顺天府,喻诚安主动寻了过去。</p>

亲随提了两大盒点心,说是慰问,单慎也不好意思把人拒之门外。</p>

正好是又累又饿,干脆都停下手来垫一垫肚子。</p>

徐简也坐下吃茶,问喻诚安道:“稀客,来告状的?”</p>

喻诚安道:“来诉苦的。”</p>

苦从何来?</p>

自是从那顿挨训里来的。</p>

“好好的乐子不看,上进又积极,”喻诚安叹道,“你说变就变,苦了兄弟几个。也就是清略还好些,有圣上护着,家里谁也不敢说他整天看乐子。”</p>

徐简呵地笑了下:“大约是成亲了的缘故。”</p>

喻诚安一怔,皱着眉头道:“真不是你跟我祖父说了什么?”</p>

“我忙着抓反贼,没空关心你的蛐蛐和斗鸡,”徐简建议道,“要不然你也娶个媳妇?”</p>

喻诚安颇为不屑。</p>

徐简慢条斯理用了一块绿豆糕。</p>

毕竟打小就认得,这些年虽然往来不多,但喻诚安的性子,他大致也都清楚。</p>

仅仅是被保安侯训上几句,喻诚安不至于到顺天府里来诉苦。</p>

徐简不催促,只等着喻诚安开口。</p>

半晌,喻诚安看了眼屋外走动的官吏,压低声音问徐简:“圣上打算怎么安排李嵘殿下?”</p>

“还没有定论,”徐简道,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</p>

喻诚安又道:“我前年养过一只蛐蛐,没多久被人看上了,出价想买。</p>

买家就是贴出来的画像上那个叫‘成喜’的太监,而那只蛐蛐,后来在李嵘殿下手里。</p>

我自己养的蛐蛐,我认得,不会有错。</p>

我当时问过殿下说蛐蛐是哪儿得来的,他说看府里内侍们斗蛐蛐觉得有趣,讨来的。”</p>

徐简眉宇微微一紧:“你卖蛐蛐不便宜吧?”</p>

“对你我这样的,肯定不算贵,但对一个太监来说,还是会心疼心疼的,哪怕他再得脸。”喻诚安道。</p>

徐简颔首。</p>

这里头就有门道了。</p>

成喜是李渡身边得力的,但他与晋王府又是隔开的。</p>

晋王府的花名册里没有他,王府带回来的管事内侍嬷嬷们也都没有提过他,晋王妃也一样。</p>

画像出来后,这些人也都对成喜很陌生。</p>

成喜轻易不会出现在晋王府,他要斗蛐蛐也是与那宅子里的人斗。</p>

那么,李嵘到底是在哪里讨来的那只蛐蛐?</p>

李嵘说,他没有在庄子里见到成喜与王节,那在此之前,他到底认不认得成喜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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