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可以有啊！”</p>
没等棠棠开口，宿缘剑微颤，剑灵冷冰冰道：“你那么会耍贱，干脆再开一峰，也叫贱尊好了！”</p>
树苗子：“？”</p>
它只是贱嗖嗖，并不代表它脑子不够用，顿时听出了对方的嘲讽之意，有点不乐意了。</p>
“你什么意思！”</p>
“我阿树服务苏家两代人，为主人鞍前马后，为老爷赴汤蹈火，曾断过腰，砍过头，丢过命，黄泉大河滚三滚……苦了两辈子，就不能享受享受吗！就不配有个自己的名号吗！”</p>
它越说越委屈。</p>
越委屈越不甘心。</p>
直到最后，它已是跳得老高，指着宿缘剑，说出了生平底气最充足的一句话。</p>
“你说！”</p>
“这是个什么狗屁道理！”</p>
一番发泄。</p>
让宿缘剑灵哑口无言，因为抛开树苗子的一身贱气不谈，它的确为顾寒立下过很多功劳，也的确对棠棠爱护有加。</p>
“你跟我说没用。”</p>
宿缘剑微微一颤，朝着棠棠指了指：“你得问棠棠……”</p>
棠棠突然叹了口气。</p>
“怎么了怎么了？”</p>
树苗子一怔，顿时把尊号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，看着棠棠关切道：“从几天以前，你就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</p>
“不久之前。”</p>
棠棠犹豫了一瞬，忽而抬头，看向洞府外面，轻声道：“我曾觉察到……师父看了我一眼。”</p>
树苗子一愣。</p>
“看你？老爷回来了？他在哪？”</p>
“……不清楚。”</p>
棠棠认真想了想，摇摇头，又是不确定道：“那一刻，我感觉师父他，无处不在。”</p>
树苗子一愣，顿时嗤笑不已。</p>
无处不在的是主人！</p>
跟顾狗有什么关系？</p>
……</p>
与此同时。</p>
距离大混沌界无尽距离之外，无边的混沌气息一颤，一大一小两道身形突兀地出现在了混沌之中。</p>
一人是个青年，身穿玄袍，面容俊逸，却是顾寒。</p>
另一人是个小男孩，长得清清秀秀，白白净净，眼神澄澈，一脸好奇地盯着前方，却是众生道域内，那个一直跟着顾寒的小乞儿。</p>
当然。</p>
如今的他已是有了名字。</p>
“师父。”</p>
他仰起小脸看着顾寒：“为什么我要叫顾念？”</p>
“因为念念不忘，故而必有回响。”</p>
顾寒笑了笑，也没多解释，轻轻伸出了手，道：“走吧，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</p>
顾念没</p>
听懂。</p>
可他很高兴有个名字，而且是一个跟顾寒很像的名字。</p>
伸出小手。</p>
他紧紧握住了顾寒的手指，只觉得无比安心，像是找到了归宿一样。</p>
“师父，咱们去哪啊？”</p>
“去找你大师姐。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顾念一怔：“师父，您已经有徒弟了吗？”</p>
“……当然有。”</p>
顾寒似想到了什么，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和缅怀，轻声道：“你要记住一件事。”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“你除了有个大师姐，还有个……二师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