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内雅子死了,这次她带来的人亦死伤严重,光是那一顿雷电下来,瞬间便有三个神道瞬间神魂消散,听说,那是因为他们站在了阵点上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知要怎么和出云大社交代呢?
对潘筠,打又打不过,她背后还有虎视眈眈的山名氏,耗也耗不起。
这一刻,他们不由的怀疑起当初卜神的结果:“不是说,借运之后我们大内氏会如火中天,可……取而代之吗?为何会引来这样的强敌?”
大内教弘也有片刻的迷茫和怀疑,但他很快丢掉这种情绪,沉声道:“此时不是悲伤和追究责任的时候,首要之务是解决眼前的困境。
潘筠只承诺不再攻打我们,却没承诺阻拦山名氏,所以我们得让山名氏退兵。”
“我们损伤这么重,已经打不起,怎么让他们退?”
“打不起就讲和,”大内教弘讥诮道:“山名持丰那个蠢货,只要我们够强势,他就会畏首畏尾。”
内藤弘矩低声问道:“筹码呢?”
大内教弘沉声道:“这两年我们抢过来的地盘还给他们。”
家臣和族老们都松了一口气,这个损失可以承受。
内藤弘矩心情却很沉重:“山名持丰好把持,但潘筠能答应?她是说了不出手,但没应承不出口,他们要是要现在已经被占去的全地盘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大内教弘咳嗽起来,脸色灰败道:“潘筠不是傻子,把这么多地盘给山名持丰……她放过我们,除了想要港口和海船,不就是想我们和山名氏互相牵制吗?
不然她助力山名持丰拿下我大内氏,别说港口和海船,他们能不能活着离开日本都两说。”
大内教弘讥笑道:“汉人有一句话,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,敌国破,谋臣亡。她是不会让我大内氏灭亡的,尤其,她刚拿了港口和海船,更不会让山名氏一家独大。”
家臣们的心安定了些。
大内教弘下令道:“立刻整顿城中力量,把旗帜插满墙头,连夜把炸开的城墙修起来,今晚加强防护,明日一早,在城外列兵,人不够,就让城里成了年的人,不论男人、女人还是老人,全都穿上甲衣!
青壮把女人和老人围在中间,明天山名氏一定会派出探子,你们务必要骗过他们。”
大内教弘冷冷地道:“山名持丰那个蠢货,他只要发现我大内氏还有余力,潘筠不出手,他一定不敢再战,到时候就是我们谈判的机会。”
大内教弘看向内藤弘矩:“你准备准备,明日只要骗过探子,你立刻去见山名持丰,和他谈判。”
内藤弘矩应下。
大内教弘这才放心的倒下,医师立刻上前为他治疗。
但效果很不好,忙碌了半晚上医师才离开。
其中一个医师走出去不远,就被人一把扯进暗巷,内藤弘矩的脸在暗中看不出表情,他低声问道:“家督的病情如何?”
医师瑟瑟发抖道:“不,不太好。内腑受损严重,胸口塌陷……”
内藤弘矩眼里似乎盛着火,低声问道:“能治愈吗?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