雒京跟中国古代的任何一座都城都不相似,虽然也是纵横交错的中轴城市,但宫城却非是攒聚一隅,而是在雒京城中散落多处,每一处宫殿周围都是达官贵人的居所。
每一处宫殿周围,便形成了闹市。
各处宫殿都有地道相连,平时来往人员,运送宫中所需事物,都甚频繁,宫中的物资运输,几乎都不走地面。
孙燕晚也没想到,张清溪把他带到了一处古老的宅邸,神情就恍惚起来。他忍不住问道:“大师兄,这是哪里?”
张清溪答道:“这是前朝时候,我们天武张家的旧宅邸,已经废弃多年不用,没想到天武大牢居然藏在此处。 ”
天武张家在前朝,跟神通马家一般都是门阀世家,子弟出过数十位高管,故而老宅邸占地辽阔,奄有数十亩,宛如一处小花园,亭台楼阁无数,虽然张家几乎没人住在这里,但却有无数的仆役,并未有荒废。
甚至天子张家祭祖的时候,往往都是回来这处老宅。
孙燕晚和张清溪联袂赶到的生活,大琅皇帝张宪威孤身一人,坐在了老宅邸的门前,只剩了一条手臂,但顾盼之间,仍旧凛然生威,他笑了一声,吐了一口血,说道:“我也没想到,天下居然厌恶张家至此地步。”
张清溪淡淡说道:“父亲大人,事已至此,您还是认命了罢。”
大琅皇帝嘿嘿一笑,说道:“我已经把天武大牢里关押的人都放了出来。”
“天下武林又该回到了原来的模样,既然天下不喜欢张家,那么就回到没有张家的时候罢。”
孙燕晚听不懂,不耻下问道:“什么叫回到没有张家的日子?”
大琅皇帝瞧了孙燕晚一眼,说道:“若我指定张清溪为太子,你会辅佐他吗?”
孙燕晚答道:“我自然会以大师兄马首是瞻。”
大琅皇帝叹了口气,说道:“从今日起,你就是朕托孤重臣,帮我好生守护清溪罢。”
他忽然站了起来,喝道:“张远桥,空蝉,阳无忌,某不愿死在小儿辈手中,且来取我性命。”
阳无忌悄无声息的扑了下来,大琅皇帝猛然重霄,两道人影在空中交手了数十招,阳无忌抽身退开,大琅皇帝张宪威脸上,多了一个深深的拳印,他勉强一笑,倒地而亡。
孙燕晚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大琅的皇帝死了!
这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。
但接下来就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儿,那就是赶紧推大师兄登基。
其余的事情全都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