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看似照顾，实则拿捏</p>
晚上轮到唐杳值班，戴双云过来表示要替她值班。</p>
唐杳拒绝。</p>
“昨天你帮了我，说好了的我替你值班。”</p>
“明天晚上该你值班，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，明天再做吧，我忙得过来。”</p>
她拒绝的态度太明显，戴双云犹豫几秒，只好回去。</p>
她其实也不想帮唐杳值班，通宵太难受了，无缘无故谁愿意帮别人。</p>
她走到外面，看到程云铮打着雨伞过来，走到答应抖抖伞上的雨水。</p>
戴双云打了声招呼：“学长。”</p>
程云铮点点头，温和有礼。</p>
戴双云觉得挺难受的。</p>
他总是这样，性格好得给你亲近的错觉，事实上拒人千里之外。</p>
礼仪温柔是他修建的屏障，阻碍一切靠近。</p>
戴双云走近几步：“这么晚了学长还去实验室啊？”</p>
“嗯，有点事。”</p>
她看着程云铮踏进升降梯，整个负10层的实验室，现在只有唐杳一个人在。</p>
她脸色难看。</p>
唐杳穿着防护服，找了两把椅子拼在一起，正靠在上面打瞌睡。</p>
听到开门声警惕地睁开眼睛，看到是程云铮又阖上眼睛。</p>
程云铮冲她点头，回到自己操作台前继续白天的实验。</p>
他虽然天才，但在这个专家组，除了几个助理，他是经验最少的专家。</p>
而且有两个助理能力还在他之上。</p>
就连被人小瞧了的唐杳也那么厉害。</p>
他如果不努力一点，能力不足在实验室早晚被人淘汰。</p>
安静明亮的实验室，一个在彻夜努力，一个在呼呼大睡。</p>
一静一动，互不干涉。</p>
半夜，程云铮撑了个拦腰，活动筋骨，余光瞥到唐杳已经睡熟，身上搭着的毯子滑落在一旁。</p>
他走过去将毯子重新盖在她身上。</p>
唐杳惊醒，说了声谢谢。</p>
“你回去休息吧。”</p>
唐杳将毯子放到一旁，起身去观察其他小组的数据，发现都被人填了，不由得看向程云铮。</p>
“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，顺便就做了。”</p>
程云铮靠着桌子，拿起桌上唐杳的笔记本，良久抬头看她：“你和杏林圣手什么关系？”</p>
“没关系。”</p>
“真的？”程云铮满脸怀疑，“我看过杏林圣手的笔记，虽然是文档，但你和他的阐述语气挺像的。”</p>
这么一想，他才惊觉两人笔记相似得过分。</p>
一样的习惯用语、一样的论调。</p>
他打开文档，想调出来做对比，笔记本就被唐杳抽走了。</p>
唐杳冷着脸：“乱翻别人笔记，礼貌吗？”</p>
“工作笔记，有什么不能看的。”</p>
唐杳是他的助理，平时不听话不打下手就算了，毕竟她用实力向他证明她不比他差。</p>
相互看看笔记，取长补短，对彼此都有好处，她那么生气干嘛。</p>
“你要是不服气，我们交换笔记。”</p>
他刚才看几眼，顿觉眼界大开，对唐杳刮目相看。</p>
不得不承认，唐杳能力不输于他。</p>
至少在这个实验项目上。</p>
唐杳打了个哈欠，程云铮立刻提议：“你把笔记给我看，以后你的值班我都帮你值。”</p>
唐杳将笔记本扔给他：“说话算话。”</p>
有人值班，唐杳打着哈欠回宿舍，刚走到门口就被程云铮叫住，问的还是那个问题。</p>
“你研究大佬的笔记，我也研究啊，可能是心生敬佩所以下意识模仿，自然而然就像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