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很小，类似于嗫嚅，</p>
温玉珠心中打起鼓来，心想，不会是李敏华觉得史燕生美意思，又看上张书恒了吧？</p>
温玉珠把这份疑问放在心中，回答李敏华的话。</p>
“算是合作伙伴吧。”</p>
温玉珠尽量找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和张书恒的关系，如果说是朋友，那他们确实算是不上。</p>
如果是上下级，温玉珠也只觉得是暂时的关系。</p>
张书恒是一条金鳞，不可能屈居人下，一朝遇见风雨，定会化作飞龙。</p>
“算是……”</p>
李敏华眼神闪烁着，在屋里乱飘，她紧张不安的攥着温玉珠的手。</p>
“那，那他听你的话么？”</p>
温玉珠顺着李敏华的意思，继续往下说，“也许可以，因为他现在辞了京城大饭店书记的职务，现在在我厂里做副经理。”</p>
李敏华的眼中有了光，但，还是直的。</p>
“那你就是她的领导了，难怪他今天一直站在你身后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</p>
温玉珠细细观察这李敏华的神态，她太奇怪了，仿佛是清醒的，但细细观察下来，又觉得她是自我封闭的。</p>
“你要找张书恒么？”</p>
温玉珠试探性的问她。</p>
谁知，下一秒的李敏华又恢复到发癫的状态，只是这一次，她没有尖叫，她趴在地上，脸贴在地上，崛起屁股，用一种即为怪诞的方式，盯着温玉珠的眼睛。</p>
她的眼睛里，续满了泪水。</p>
“你能不能和张书恒说一下，叫他放过我，好么？”</p>
温玉珠心中咯噔一下。</p>
她脑中立刻分裂出了两个观点，这两个观点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支撑下，在温玉珠的脑子里不停的碰撞。</p>
是张书恒把李敏华弄疯了？</p>
温玉珠咬着下唇，张书恒确实和李敏华有过节，但是他是主动离职的，应该不会怪在李敏华的头上。</p>
张书恒这个人，温玉珠接触下来，他并不是睚眦必报的男人。相反，如果不是胸襟宽广这一点，他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上来。</p>
但，如果不是张书恒把李敏华弄疯了，李敏华为什么要奇奇怪怪的让张书恒放过他？</p>
今天张书恒也来了，她不敢和张书恒当面说，反而要确认自己和张书恒的关系后，让自己代为传话。</p>
这就是害怕一个人到极致的反应！</p>
这两个观点在温玉珠脑中来回拉扯。最终，问题回归到原点，李敏华现在精神状态不正常，自己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。</p>
“张书恒对你做了什么？”</p>
温玉珠从源头下手，直逼问题核心。</p>
李敏华拼命的摇头，豆大的汗珠顺着眉毛滑落，在眼角附近涌进了眼睛里，她狠狠一闭眼，汗水合着泪水挤出来。</p>
“没什么！”</p>
她咽了一下唾液，眼睛在眼眶中居无定所，整个人又开始乱晃。</p>
“所以，你半夜找我过来，就是为了让我把这句模棱两可的话，带给张书恒？是么？”</p>
李敏华点点头，看着温玉珠眼中全是恳求的光，</p>
“对对！你告诉他，他会明白的。”</p>
温玉珠点点头，脑中开始飞速旋转这件事情，她要主动争取下一次能见到李敏华的机会。只要能这样和她有独处的机会，她就能够翻出李敏华发生的真相。</p>
“好。”</p>
温玉珠目光中满是真挚，</p>
“我告诉他后，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呢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