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容隐在林七言面前又毫无脾气,宠她宠得几乎没有什么底线。</p>
如今明明是林七言有错在先,可等罚过之后,道歉的反而成了容隐。</p>
“是师父错了好不好,不该这么罚我们小九的。”</p>
容隐好笑地戳了戳林七言气鼓鼓的脸颊,瞧着人掉着金豆子转头,就是不肯理他。</p>
滚烫的泪水砸在他的手背上,荡起的热意让人心尖都酥软了下来。</p>
容隐轻叹,拉住了林七言的手,凑到她面前温柔地哄着人。</p>
“小九不要哭了好不好,都是师父的错,你打师父出出气都可以,不要不理我。”</p>
说话之间便拉着林七言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,眸中细碎笑意盖住的,哪里是长辈的疼爱。</p>
那分明是最为浓重肮脏的贪婪恶欲。</p>
可林七言一无所知,她心里面的师父永远是最干净最贤惠的,温柔慈爱到满足了她对娘亲的所有幻想。</p>
即便性别根本不一样,可一路把她拉扯大,给她缝衣服做娃娃,梳头描眉疼爱着她的,都是容隐。</p>
在林七言的生命里面,容隐是她放在心尖尖上濡慕着的长辈。</p>
是她无法失去的至亲。</p>
“师父。”林七言一头扎进容隐怀中,带着哭腔闷闷的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</p>
容隐顺势揽住了她,像是儿时那般将她抱在膝上坐下,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。</p>
“怎么了?嗯?”</p>
这般相处已经超出一般师徒的界限了,狎昵之中流淌的暧昧甚至带着情人之间的欲色。</p>
可林七言一向习惯对容隐撒娇卖乖,又被宠的尽是孩子心性。</p>
被容隐这般亲昵的拥着也从不会往另一方面想。</p>
更何况此时的她又委屈又难过,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时哼哼唧唧的就往容隐怀中挤。</p>
被温温柔柔的哄了许久,人才揪着容隐的衣服沉沉睡去。</p>
鼻尖还是红红的,眼睫也湿漉漉的塌着,漂亮柔软得一塌糊涂。</p>
容隐在人睡着之后才敢显露出几分痴意。</p>
他看了怀中的人许久,最终克制不住的吻了吻她的长睫,无可奈何般的轻笑了一声。</p>
“小娇气宝。”</p>
——</p>
林七言再睁眼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来了。</p>
躺在床上眨了眨眼,她又满血复活的干劲满满。</p>
今天得想办法把蛊渊的书搞到,还不能让祁竹溪起疑。</p>
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关于她的东西。</p>
毕竟附悲一拔,他们俩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敌。</p>
在床上舒展了一下四肢,林七言正要下床时却听到外面一声弱弱的请安。</p>
“三小姐,北魏的使者大人想要见您。”</p>
林七言听闻这话挑了一下眉,掐着往日里的嗓子回了一声。</p>
飞快的处理好妆容后,她一把拉开了门,一眼便瞧见了面前含胸缩头的小姑娘。</p>
她似乎胆怯的很,被林七言看一眼都手脚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。</p>
“秋实呢?”轻轻挪开目光的林七言状似疑惑的问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