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绯与他五指相握，不解：“对不起？对不起什么？”</p>
“是我没保护好你。”</p>
离渊说着又紧紧抱住她，声音里是满满的喑哑：“若当时我保护好你，你就不会被圣教……”</p>
后面的话，他说不下去了。</p>
他将脸埋在少女的颈窝处，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动静。</p>
正当夜绯感觉到奇怪时，却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水珠滴落在她脖子的皮肤上，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立即把离渊的脸掰过来。</p>
平日总是冷着一张脸的魔界帝尊，如今双眼红红的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点点泪水，浑身上</p>
下的冰冷气息都削减了好多，看起来……很是脆弱。</p>
夜绯从没见过离渊流泪，她也不认为离渊会有流泪的一天。</p>
而他这第一次的眼泪，却是确确实实地为她而流……</p>
夜绯抱住他，拍了拍他的后背，安抚道：“没事了没事了，你看，我现在也活得好好的。”</p>
离渊依然没有说话。</p>
他不敢去想象，那时被圣教团围攻的绯儿正面临着什么。</p>
但能让赤烨选择以命换命这种极端的方法，将绯儿从地狱边缘拉回来……</p>
离渊的手在隐隐发颤——活了上万年岁月的魔君，一定没想过自己</p>
的内心也有生出“害怕”的时候。</p>
夜绯见此，其实心里也很动容。</p>
倒不是因为看见离渊哭了，而是因为他为她曾经的遭遇而懊恼和悲伤。</p>
“你不让我哭，那我也不让你哭。”夜绯揉揉他的脸，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吻。</p>
离渊微微闭上眼，感受着那轻柔的吻落在眼皮上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