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约笑笑。</p>
半晌，墨镜终道：“当初听到沈君要做我的任务，说实话，我本来想向你挑战的。可是随后有一个人告诉了我?不要向你挑战?我没有任何胜出的机会。”</p>
顿了片刻，墨镜又道：“那人又告诉我，和你真诚合作，从你那里学到宝贵的经验，是我最佳的选择。”</p>
沈约微笑道：“你不像是听从别人意见的人。”</p>
墨镜嘴角也露出丝微笑，“不错，我不是，我是个很狂傲的人。但是……我一定要听那人的吩咐。因为……那人是我一生中最尊重的人。”</p>
沈约未问那人是谁，似乎已经知道那人是谁。</p>
墨镜也没有再说。</p>
车子径直开到银座旁，沈约、墨镜已经换了一套工装，下了车，向高耸的银座走去。</p>
未至银座，就有人擦肩而过。</p>
无声无息。</p>
就如两个路人般萍水而过。</p>
不过沈约已经看到那人擦肩时，递给墨镜一个简易的塑料袋。</p>
墨镜走路时，从塑料袋中掏出两张工作牌，递给沈约一个。</p>
沈约感觉像回到了和金鑫共事的时光。</p>
到了银座大门前，墨镜已经从不起眼的地方，拎起了一个工具箱，然后拎着工具箱走到了前台保安处，出示证件道：“电梯保养。”</p>
沈约微有赞赏之意。</p>
他知道像他们这种人，做事的最难就是融入，也就是角色扮演。</p>
几千年前，华夏就有这种行当，当初扮演的人很有名，叫做荆轲和秦舞阳。</p>
荆轲作为一个刺客，扮演使者是合格的，可秦舞阳明显就不过关了，根据史书记录是——至陛下，秦舞阳色变振恐，群臣怪之。</p>
荆轲刺杀秦王失败，恐怕是从秦舞阳那时候就埋下祸根了。</p>
沈约想着不相干的事情，脸色如常。看着保安将他们的证件在电脑前刷了下，虽然视线不能拐弯，看不到电脑屏幕的内容，但沈约知道电脑里一定显出他们二人在电梯公司的员工资料。</p>
细节见功夫。</p>
沈约相信松野洋平会处理好这些细节的。</p>
不夜的东京，维修人员选在这时候维修电梯，是一种负责勤勉的表现。</p>
保安确定身份无误，交还给二人工作牌，用日语向沈约说了句，“挺俊的小伙。”</p>
沈约露出腼腆的笑容，表示感谢。</p>
保安亦笑，看着二人走向电梯的背影摇摇头，意思显然是——你明明可以靠脸吃饭，为何一定要干这些苦力活？</p>
他倒忘记了，靠脸有时候也需要力气的，而且需要更多的力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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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鑫进入古屋大厦的时候，没人问话。</p>
保安正在前台睡觉。</p>
带领金鑫进入大厦的人约莫四旬的年纪，为人稳重，和金鑫进入电梯后轻声道：“枪支就在楼顶……”</p>
金鑫突然道：“这里的大厦和高丽那面一样，都没有第四层的？”</p>
那人一怔，不明白金鑫怎么在这种时候，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。</p>
下意识得向电梯指示灯看了眼，那人道：“这是这里的风俗……因为这里忌讳……”</p>
不等再说下去，后脑就遭到重重的一击，那人勉强往后望去，只看到金鑫面无表情的一张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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