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盘恨铁不成钢,还想追上去捂住她的嘴。</p>
柳琵琶却将她拉住。</p>
“五月姑娘和白安的话都没错。”</p>
玉盘赶紧回头:“可是柳姑娘你……”</p>
柳琵琶郑重其事的摇摇头:“我总是让白安帮我,可她帮了我那么多,我却对她没有半点回报,更跟不上她的思绪,的确是不妥。”</p>
玉盘怔愣间,柳琵琶已经反思着离开。</p>
五月这才退回到玉盘身边,拍拍她的肩膀。</p>
“夫人就喜欢直来直往,跟她们到也不必拐着弯说话。”</p>
“可我们是奴才啊!奴才怎么能跟府中客人这般说话!”玉盘咬牙,还是狠狠拧了五月一把,“你我都不能跟主子比!”</p>
五月揉了揉被拧的地方,回想起以前当奴隶的日子,又想到来到夏白安身边之后的日子,只是对玉盘浅笑。</p>
“你总会明白的。”</p>
“明白什么?”</p>
“奴才和主子,也没那么大的分别。”</p>
五月溜溜达达的去给夏白安熬药。</p>
独留玉盘一个人站在屋檐下,手足无措。</p>
而这一切,都被门外的莽汉和禁军苑的人看在眼里,莽汉坐在院门里的凳子上,将府中各个人的话都听到耳朵里,目光更加沉重。</p>
禁军问他:“莽汉大人,咱们只是奉命在这里帮忙看着,而且院子里的人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,您这么严肃干嘛?”</p>
“这个府里的人,可都不是等闲之辈。”</p>
“啊?”禁军满脸茫然。</p>
莽汉没好气的给禁军头上来了一下。</p>
“这院子里,两天来进进出出的,长久住着的,谁没在庭院里说过一句两句反思的话!要是你们几个孬种有他们半点的觉悟,也不至于一辈子爬不上去!”</p>
禁军捂着脑袋跑了,莫名其妙的看着莽汉。</p>
只有莽汉额角渗汗。</p>
他见那两兄弟,浑身脏兮兮的在庭院里练武,手臂酸痛、手掌出血也不过是缠了绷带继续,两个姐妹更是坐在屋檐下,小小的身子对着比自己脑袋还高的账册,眼里满是光亮。</p>
乃至于独眼的五月也活的通透昂,做生意的柳琵琶关心两人伤势慌乱却也听得进去话,就来过来的侍从唐松,张芊芊李秀红等人,哪一个不是步履匆匆,眼底有光。</p>
好似,这院子里所有人都为着不同的事情而努力。</p>
这种氛围,反倒是叫他坐在这里都觉得焦虑万分——他们都在动,都在反思,为何他只能在门口当一个看守!</p>
他的头上,永远顶着一个校尉墨澈,上不去,下不来,如今竟是让他如此难受的事情。</p>
他焦躁之时。</p>
墨澈从房间里走出来,路过他的身边:“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焦躁吗?跟你当初输给我一样。”</p>
莽汉猛地回头,浑身肌肉暴涨。</p>
墨澈却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你不过是缺个时机。而那个时机,很快就到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