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亚楠走了。</p>
陈雨帆转过身，坐到地上，坐到杨慕雪旁边。</p>
杨慕雪擦了擦脸上的血，语气冷淡：“你看吧，你费尽心思，满脑子都是她，她正眼都不看你。”</p>
她忽然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。</p>
杨慕雪起身：“陈雨帆，我遇到你，真倒霉！”</p>
陈雨帆皱眉，却还是无动于衷。</p>
杨慕雪抿嘴：“不过，怎么办，我跟你一样。你放不下姜亚楠，我恨你，但又放不下你。你让我怎么办？”</p>
她眼中全是悲凄。</p>
陈雨帆却无动于衷。</p>
他抬手，用粗粝的指腹擦着杨慕雪脸上的腌臜。</p>
脏掉的妆容，半干的血渍。</p>
“遇到我，算你倒霉。我来到这个世界上，注定是个混蛋，是个混世魔王，不会全心全意爱谁。”</p>
“那姜亚楠呢？”杨慕雪的心已经碎成一瓣一瓣，轻声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，“那姜亚楠呢？”</p>
“她跟所有人不同，你不要问，不可比。”陈雨帆推开她，“我妈给我转了钱，我一会儿给你五千，你离开这里，不要再联系。现在我钱不多，过段时间会给你再打，就这样，别撒泼，别纠缠，我不属于你，也不爱你。”</p>
杀人诛心，字字珠玑。</p>
他干净利落就想把她推开，毫不留恋，没有丝毫情意可言。</p>
杨慕雪点点头，很冷静：“我去洗把脸，就走。”</p>
洗完脸，她真的头也不回就走了，关门前，转身看了陈雨帆一眼。</p>
眼中情绪复杂。</p>
她是得走了，但……</p>
她要把姜亚楠杀了，也是真的。</p>
这世上，如果没有姜亚楠，陈雨帆的心，也就无所属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