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白无语了一瞬，这个渊上未免也太有自知之明。</p>
倒还真一时让他到不好下手了。</p>
“你就不能有点志气吗，努努力让我砍两刀再死。”</p>
“瞧你这话说的，你一刀砍死我，我还能痛快一点，扛两刀那不是找罪受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江白沉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刀。</p>
对方太怂了，倒显得他欺负人一样。</p>
怪无趣的。</p>
“真没用。”</p>
对于渊上的这种种行为，阿帽表示十分不耻。</p>
一个深渊教团的咏者，居然这么怂。</p>
“我这叫有自知之明，伱们俩的实力我这几天是看在眼里，一个我都对付的够呛，更何况两个加一起。”</p>
渊上耸肩，明明是一副火深渊使徒的模样，但却好像透过了那魔物的外壳，看到了他那张摆烂的脸。</p>
“说吧，你的真正目的。”虽然没有把刀在架到他的脖子上，但江白拎着刀柄，随时准备见机不对给他来一刀。</p>
“我就是来找这本书的，之前那个深渊法师告诉你们的内容基本上都是真的。”</p>
这个着实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，书反正已经看过了，就算原件带不走也没关系，他可以回去之后把内容都写出来。</p>
再说了，深渊教团的目的不是大众皆知吗？</p>
敌视地表的众神与天理，打算颠覆神明的统治。</p>
“相比起这本书，我现在对你这个人更好奇。”</p>
江白倒不太在意，《日月前事》在谁手里，反正内容已经看过了，他最多也就是给空和阿贝多看一下而已，毕竟看这本书是需要承担风险的。</p>
虽然天理现在在沉睡中，但保险起见，还是不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。</p>
甚至于江白都不打算把这本书给纳西妲看，谁也不知道，身为神明的她在知晓这些隐秘之后会怎样。</p>
“深渊使徒能够在人形与魔物的形态中自由切换吗？”</p>
“不能。”</p>
“那为什么你可以？”</p>
“我之所以可以，是因为渊下宫的特殊，以及一些特殊的道具。”</p>
对于这，渊上倒没什么隐瞒的，难得能以真实的身份跟人对话，他还挺想多说一些话的。</p>
“500年前，在坎瑞亚灾厄发生之前，上头就派人来渊下宫寻找这本书，好在500年后的今天，我终于是找到了。”</p>
“所以，500年前坎瑞亚就打算对天理宣战了？之所以找这本书，就像你说的，为开战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”</p>
“差不多吧。”</p>
虽然跟现实不太一样，但这么理解也没问题。</p>
“那坎瑞亚为什么会爆发灾厄？”江白追问。</p>
面前这个渊上是少有的了解五百年前坎瑞亚的人了。</p>
“是意外，也是失控……”</p>
说到这，渊上深深的叹了口气。</p>
“我们自以为能够掌握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，却最终反噬自身……”</p>
坎瑞亚研究深渊，利用深渊，更试图了解深渊。</p>
但，就像有句话说的：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