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的话。”崔云尚又说。</p>
程栀觉得奇怪，也有点好奇。</p>
他之前从没引导过她遇事要怎么做。</p>
“美玲姐的圈子，怎么了吗？”</p>
电话那头沉默一瞬。</p>
“是非好多，所以有点担心你。”</p>
程栀想起李太和那个“姐妹淘”群组，“嗯嗯，知道了。”</p>
两人又撩起假期相关的事。</p>
几句后，不知从谁开始，电话两头忽然就沉默下来。</p>
想了想，程栀很直接地问：“云尚，是信号不好，还是有什么事想说？”</p>
她能感觉到他语气不太自然，有时回话会停顿两三秒。</p>
又是一阵沉默。</p>
留意到程望在揉眼睛，程栀催问：“云尚？”</p>
那边传来一声轻叹，“你获奖，我没有道贺，不觉得奇怪吗？”</p>
他吞吞吐吐，只是因为这个？</p>
程栀有些莫名。</p>
“你近期很忙，而且之前不是在信息里说过了？”</p>
在公布获奖名单那天，他似乎是第一个发信息过来的。</p>
倒是她，后边许多人和事冒出来，至今都没回复那条祝贺信息。</p>
“其实……我选中了一处工作室，带露台，光照、位置、环境都很好，原本想谈好买下来，作为贺礼送给你，但犹豫很久，还是觉得要问过你才好。”</p>
崔云尚一句话叹了三口气。</p>
说完之后，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。</p>
他其实就是担心，程栀最后不但不接受这份贺礼，还会对他避而远之。</p>
他难得冲动。</p>
在看到那套房子的第一眼，就想送给她。</p>
不过不单是为了道贺。</p>
她成立工作室，就不用在霍临远手下上班，处处受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