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远没说什么，居然真的转身出去了。</p>
望着他离开的背影，程栀久久没有收回目光。</p>
“他听你的话……”</p>
Joy“嗯哼”一声，“我救了你的命，沈漾说，他给我磕个头都不过分。”</p>
她是瞧不上霍临远，但并不质疑程栀对他的重要性。</p>
所以自家男友的话，她觉得相当有道理。</p>
而在他们藏起小栀的那些年里，她其实见过一次霍临远。</p>
那时候，他根本就不像个人。</p>
只是包裹血肉的石头、冰块，表面还盖着霜。</p>
“磕头啊……”程栀呢喃，慢慢垂下眸子。</p>
她想起霍临远单膝跪下的那一幕。</p>
他说他来晚了。</p>
似乎是因为他来晚了，在向她道歉、忏悔。</p>
可就算他及时赶到。</p>
他、程灵珊还有她，他们三个人于大庭广众之下站在一起，也不会发生什么好事。</p>
老板，老板未婚妻，老板的员工。</p>
这样的三角关系，加上程灵珊一定会说出口的言语。</p>
足够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</p>
现如今，经过霍临远刻意的引导，舆论一边倒地相信她是受害者。</p>
程灵珊的作为受到唾骂，品性遭到批判。</p>
无论早晚，整件事最终一定会以她颜面扫地收场。</p>
可，不管网上真真假假怎么说，她只在乎真相。</p>
不堪就是不堪，发生过的事，不可能当做一阵风，吹过了，就过了。</p>
或许有一天，她可以淡然面对。</p>
但她永远不可能遗忘，在经历屈辱无助时，又相继失去父母的痛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