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望蹲在船头甲板中央，把两个多小时钓上来的所有海货整齐铺开。</p>
忙完了闻闻小手，一下挪开鼻子，“妈妈，臭。”</p>
程栀被他几乎干呕的样子逗笑，带他去洗手。</p>
“我去驾驶舱，有事叫我。”安德鲁觉得有点无聊。</p>
不过没办法，他想多叫些朋友的，霍不让，为的就是安安静静在海上漂一会儿。</p>
这一天直到傍晚，海钓的出货量才差强人意。</p>
至少能让人美美尝个鲜。</p>
就着海平面上的落日，四个大人，一个小朋友围坐在烤炉边，听着滋滋的炙烤声，随便聊了些不相干的闲话。</p>
其实多数时间只有安德鲁在说话。</p>
他性格实在开朗，只需要有个人时不时给他“嗯”、“啊”的应和，他就能一直找话题聊下去。</p>
天擦黑，游艇返程。</p>
出海没做什么消耗精力的事，所以程望一路都很兴奋，迟来的表达欲让他趴在妈妈怀里，不停说着悄悄话。</p>
一直回到别墅，程望还赖在程栀怀里不愿意出来。</p>
“让她去喝汤，我带你洗澡。”霍临远朝他伸手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</p>
程望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海腥味，犹豫一下，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转身投向他。</p>
而说是喝汤，其实是药膳。</p>
程栀今天停药了，早上霍临远特意吩咐过佣人及时调整食谱。</p>
“我也来点。”安德鲁跟着蹭到餐厅。</p>
海钓时间不对，船上吃的那点鱼获，还不够他填饱肚子。</p>
佣人看程栀。</p>
程栀点头，说麻烦了。</p>
“不麻烦不麻烦。”佣人拿钱办事，总会因为程栀的客气，变得手足无措。</p>
安德鲁反坐靠椅，手臂垫着下巴，眼睛带笑地看程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