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不知道过了多久。</p>
程栀开始犯困。</p>
意识渐渐在混沌的黑暗中沉浮。</p>
又过了一会儿，轻微的“咔哒”声后，房间里属于霍临远的气息，开始慢慢消散。</p>
第二天，早餐桌上。</p>
程栀望着眼前丰盛的餐点出神，思索着昨晚霍临远的出现，究竟是做梦，还是现实。</p>
没多久，霍临远下楼。</p>
“没睡好？”他问，顺手替程望打开酸奶盖子。</p>
他不帮程望开，他就会去麻烦程栀。</p>
程栀回神，摇摇头。</p>
“今天不出去了，很晒。”霍临远坐下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想了想，程栀问：“胡均……”</p>
“昨天已经送走，李家那边会解决。”霍临远避重就轻。</p>
他和程继海明里暗里，都算撕破脸。</p>
程继海明面上除了尽快公关有关新城的丑闻，半点不敢和他针锋相对。</p>
但背地里，小动作不断。</p>
胡均只是个开始，在这之后，程继海应该还会有所行动。</p>
“安德鲁呢？”程栀又问。</p>
霍临远回：“和陈六出海了。”</p>
昨天没过瘾，看潮汐表没问题，今天一大早就又去了。</p>
“知道了。”程栀没有疑问了，打算专心吃饭。</p>
这时候，桌上的手机，忽然开始震动。</p>
霍临远扫一眼，是程灵珊。</p>
他看眼专心挖酸奶的程望，接起电话，开了免提。</p>
“临远，多少天了，你真的一次都不打算来看我吗？”程灵珊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在餐厅，仿佛带有回音。</p>
程栀动作一顿，缓缓抬起眼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