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远冲进卫生间，伸手扶趴跪在马桶边的人。</p>
很注意地控制自己的重量，害怕压到她，让她更难受。</p>
他这些日子，让佣人盯，他自己盯，这么精心又全心全意养着的人。</p>
在身体慢慢恢复健康的途中，忽然就又病了一样，跪在地上，不停捶打胸口，后背因为使劲儿，绷得几乎要断了。</p>
他环着她，感受她的孱弱和无力，心脏跳得极其不舒服。</p>
或许是因为他的脸色太难看，程栀只看他一眼，就转身坐在地上，轻轻吐出一口气，像是终于舒坦了。</p>
“没事，突然犯恶心，可能是因为中午喝了冰的椰子水。”她压低声音，被他抱着慢慢站起来。</p>
找出牙杯接了温水让她漱口，霍临远用指腹蹭掉她脸上的水渍，和她一起洗手。</p>
缓了一会儿，程栀没了那阵反胃的感觉，慢慢走出卫生间，坐到床边。</p>
转头看程望还没醒，她安下心来。</p>
没完全散开的困意重新聚拢，她掩唇打了个哈欠。</p>
“躺下吧，你睡了我再走，如果再吐，我叫医生来。”霍临远到床边的厚地毯上曲腿坐下，就在程栀脚边。</p>
程栀借着床头的小台灯看他，发现他脸上没有半点放松过的痕迹。</p>
“你还没睡？”她问。</p>
“有点公事处理，弄完了。”</p>
“回去睡觉吧，我不舒服了会叫你。”她劝。</p>
佣人在一楼，她没什么选择，叫他是最快的。</p>
“睡吧。”霍临远还是这句话。</p>
程栀很少能拗得过他，留了灯，便转身面朝程望闭上了眼睛。</p>
这一合眼再睁开，就是第二天早上，佣人来叫她吃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