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六号下午，从港市国际机场出发的程栀，提前一天抵达F国。</p>
同行的除了霍临远，还有魏霞、邹老头，以及之前在沧浪岛时，照顾程栀的那两名佣人，一个叫阿芬，一个叫阿桂。</p>
一行人分成两拨，霍临远带着程栀和孩子先一步落地。</p>
等待期间，程望在机场快餐店，吃掉了一整份儿童套餐。</p>
最后一根薯条塞进嘴巴，他吮吮手指，奶声奶气问：“妈妈，想要冰淇淋，可以吗？”</p>
程栀捧着杯热牛奶，定定望着某一点发呆。</p>
“妈妈……”程望想晃一晃她，得到关注。</p>
但刚伸出沾过油和口水的手，便被霍临远立刻制止。</p>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，食指中指配合拇指捏着孩子袖口，拿过咖啡色托盘上的湿巾，还算细致地替他擦了擦。</p>
程望莫名就红了脸，双颊像是面团滚了一丁点胭脂。</p>
他噘一下和程栀唇形一模一样的小嘴巴，很在意霍临远看法地解释：“我忘记擦手了，不是不干净。”</p>
淡淡看他一眼，霍临远将脏掉的湿巾投进垃圾桶，朝隔壁桌台抬了一下手。</p>
他这次来还带了孙助，以备不时之需。</p>
而双学位毕业的专精人才孙助理，离开港市之后，就成了处理琐事的勤杂工。</p>
——除了正经的工作内容，他什么都干。</p>
见顶头老板叫他，他起身过来。</p>
“要什么找他。”霍临远说。</p>
这时候，程栀手机响了。</p>
她惊醒似的回过神，没察觉什么异样，交代程望两句后，便走出嘈杂的快餐店，去安静点的角落接电话。</p>
她离开，程望只能听霍临远的。</p>
于是眨着干净明亮的大眼睛去问孙助理：“叔叔，想多吃一个甜筒，可不可以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