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手臂被拉住。</p>
牙杯里的水一晃，洒出来一点在虎口。</p>
凉凉的，跟泼在心上似的。</p>
垂眸看着湿淋淋的那片皮肤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接了冷水。</p>
霍临远用掌心替她抹去，摸了牙杯，替她兑成温水，然后推她回洗脸台边。</p>
“我不说了，只是在你旁边站一会儿。”</p>
气闷地咬住牙刷，舌尖抵住刺刺扎扎的刷头，程栀浑身都变得不对劲起来。</p>
他居然要她别自己骗自己。</p>
他到底凭什么？</p>
一直到吃过早餐出门，程栀都没再和霍临远说过话。</p>
……</p>
SAD的集合点，位于一幢独栋的小型展厅里。</p>
程栀到的时候，空旷的展厅内只站了两名白人女性，发色一红一金，正靠在一起聊天，看样子是一起过来的。</p>
程栀主动用外文打过招呼后，便在周围的展示架附近转了转。</p>
她背对那两名白人，所以并没有留意到她们对她的打量。</p>
大约半小时后，门口一窝蜂进来一群人。</p>
为首的似乎是名拉汀裔，身材高大，胸前别着闪亮的名牌，上面写着Paul。</p>
进来后，他快步走到人群最前转身，打了个响指。</p>
用英文说：“Hi，我是Paul，主要负责在这次的活动中陪伴你们，希望大家相处愉快。”</p>
到齐的十个人纷纷应声鼓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