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远见状，不动声色地靠近她身侧，被她眼神警告，也还是拉下她的手，将通话开成免提。</p>
程栀用手肘推他一下，没推动。</p>
“哈喽？哈喽？”老板再度出声。</p>
程栀没工夫继续和身边人别劲儿，忙用“你好”回应。</p>
然后用发音不太地道，但勉强算流畅地当地语言，询问甜品店的具体位置。</p>
一旁的霍临远眉梢微动，略有些感到意外。</p>
很久以前他们一起出国旅行，她一直是心安理得被所有人照顾的那一个。</p>
没有任何地方需要她亲自去交涉，他或者随行的司机就会帮忙解决一切。</p>
所以，他只知道她从前经常来F国，却不知道她还会说当地话。</p>
程栀很快挂了电话，也没和还在出神的霍临远打声招呼，抓着手机迅速下了楼。</p>
临出门前，正好碰上结伴回来的邹伯和阿桂。</p>
轻轻点头，程栀越过他们快步离开。</p>
出了房子，她立即找到刚才电话里，店老板说的路牌，然后大致判断了方向后，调转脚尖拐进了一条长巷里。</p>
等霍临远追出来，她人已经不见。</p>
好在她身边一直跟有私保，播过电话，霍临远很快找到那条长巷。</p>
巷子深又窄，阳光被两侧的建筑遮蔽，老旧的石板路泛着青。</p>
霍临远微微皱眉，快步追上去，一把抓住程栀手臂。</p>
“这种地方你想也不想就一个人走？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大？”</p>
程栀停步，转头看他，眼睛眨两下，眼底带几分莫名。</p>
“你会跟过来的啊。”</p>
依照这么久以来的相处，他这种时候，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行动？</p>
霍临远轻吸一口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