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绾双眸莹润。</p>
一双异瞳充满懵懂和期待。</p>
古子煜受不了这个眼神，俯身将头埋进她怀里。</p>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”</p>
否则他会控制不了自己。</p>
活了几千年，第一次难以自控。</p>
云绾没见过古子煜这个样子。</p>
什么都没有说，只是默默地搂着他。</p>
许久，他终于起身，打开车门。</p>
即便真的要做，也不能在这里。</p>
至少第一次不行。</p>
他比她更重视她第一次的体验。</p>
古子煜缓缓伸手，下一秒掌中出现她的湿衣服，被他轻轻丢过来的时候，衣服已经完全干透。</p>
云绾愣了几秒，才反应过来。</p>
刚才只想着尽快换下湿衣服，竟然忘记他会法术。</p>
那他干嘛不说？</p>
还让她穿他的衣服？</p>
大概看出她的想法，古子煜揉了揉她的头。</p>
“我也刚想起来。”</p>
她是人类忘记正常。</p>
可他是妖怪！</p>
怎么可能忘记自己会法术？！</p>
见她嘟着小嘴，古子煜不由笑了，破天荒没再诡辩。</p>
他也没想到，她穿他的衣服竟然如此危险。随时可能春光乍现，还害他失掉自控力。任由她光着两条白皙的腿到处跑，难保他不会再做出什么事。</p>
关键这身打扮，办事实在太方便。</p>
想起她刚才被压在身下的场景，一股冲动再次涌上来。</p>
此地不宜久留。</p>
古子煜没再说话，砰地关上车门离开，顺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，走到人少的地方，平复情绪。正在这时，身后传来脚步声，他回头看，发现是白泽，便从兜里摸出烟盒，磕出一支递给他。</p>
本是想将人劝退，毕竟白泽最讨厌烟味。</p>
谁知他竟然接过去，然后咬着烟，侧头跟他借火。</p>
香烟触碰着，白泽深吸两口，终于点燃。</p>
“有事？”</p>
白泽推推眼镜，娴熟地弹掉烟灰。</p>
“别仗着绾绾喜欢，太过火。”</p>
古子煜听出白泽在说刚才车上的事。</p>
虽然车窗贴了防窥膜，又做了特殊屏蔽处理。</p>
即便妖怪，也看不到，听不到。</p>
但白泽和厉岩就在不远处，自然有所察觉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难得他没有反驳，白泽有些诧异。</p>
见状，古子煜调笑，“有什么好惊讶的？”</p>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”</p>
古子煜耸肩，“又不是没从西边出来过。”</p>
“不过你能忍住，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。”</p>
“片刻欢愉容易，难的是长相厮守。”</p>
白泽从这话中听出古子煜的认真，不自觉地多看他几秒，转而神情严肃道，“见到萧鸣了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估计他屏蔽了气息，我才没有察觉。”</p>
古子煜深吸口烟。</p>
那只狼妖贼的很，会打，更会藏。</p>
只要他想隐藏气息，即便哮天犬来了也没用。</p>
“他故意接近绾绾？”</p>
毫无疑问。</p>
古子煜半眯起深邃的眸子。</p>
不知道那只狼妖在打什么主意。</p>
他出现倒也不是件坏事。</p>
古子煜用脚尖捻灭烟蒂，“他来，估计是阎罗的授意。”</p>
不久前，云绾骨裂住院，晚上几根钢筋从楼顶，一路砸通到三层，差一点点落在她身上。幸好当时他就在附近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</p>
事后，他想办法找过阎罗，但一无所获。</p>
即便动用妖界的力量，也没有阎罗的消息。</p>
没想到，向来跟阎罗交好的萧鸣，竟然主动送上门来。</p>
白泽垂下夹着香烟的手，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</p>
“再等等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