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人幻尘能够引起老白和老张的怀疑，全是因为他两次关键时刻出现，给小亮指明了前途。</p>
这个ID是新注册的，这点其实也没什么可奇怪的。</p>
说不定就是某些有钱大佬注册的小号也说不准。</p>
可老张调出他的行为日志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。</p>
首先，斯人幻尘刷礼物和充值的时间只间隔了1秒！</p>
有人会说，这有什么可奇怪的。</p>
可老张敏锐的发现，这个ID注册后，只充值过两次，就是那两次刷礼物冲上榜一位置的时间。</p>
一般人从充值再到点进礼物箱、选择礼物、刷礼物，这中间是需要一个过程的。老张计算过，哪怕是余额里有钱，从选择礼物到刷礼物也需要至少3秒时间，这已经是手速最快的。</p>
更何况是这种从来没有充值记录，每一次刷礼物都是现充值的。</p>
老张设计的系统里，对用户的行为逻辑有着极其详细的记载，因此，用户的使用习惯都会得到数字化的体现。</p>
“老大，你应该明白，这只能说明一件事。就是他是通过程序来完成的！这个人是个高手！”老张严肃的说道。</p>
P站并没有开放礼物相关的接口给任何第三方。想要通过技术的手段实现机械化的充值、刷礼物，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做过。</p>
有的大公会给手下的女主播打PK赛的时候，就会专门找人来做一套这样的程序来实现自动化的打赏。</p>
因此，最起码可以判断，这个斯人幻尘不是普通的吃瓜群众。</p>
老白点点头，这一点他也赞同，否则他也不会注意到这个斯人幻尘。</p>
“也许是个程序员极客也说不定……你没查查他的IP归属地？”老白问道。</p>
“查了！怎么没查！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个奇怪的地方。”老张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，“当初小亮穿越之后第一场直播，为了证明他是在做戏还是真的穿越了。我当时就好奇，查了一下他的IP地址。你猜怎么着……”</p>
“别卖关子了，赶紧说！”</p>
“嗯嗯……小亮他的IP地址是0.0.0.0……”</p>
“什么？！这怎么可能？开会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啊！”老白惊讶道。</p>
“嗨！我当时觉得可能有问题，没有下定论。这不后面几次直播我又确认了一下么。全都一样！而且，不管我换什么机器，切换什么网络都是这个结果！他的位置定位指向本机，说白了就是没有地址，查无此人！”</p>
“……”老白有些沉默，如果说他原本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疑问，认为小亮真的是在作秀。那么，当老张说出了这个结果，他原本的那一丝怀疑也荡然无存。</p>
“看来是真的穿越了……”得到这个结果，老白也不知应该失望还是高兴，他的心情复杂，别人很难理解。</p>
手机那头，老张严肃的说道：“我觉得小亮应该是真的穿越了。否则这件事根本说不通。他的手机发送过来的数据包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。只能说明，他的直播不是通过我们知道的现有任何网络技术传输过来的，但是我们的服务器却神奇般的接收到了。你说神奇不神奇！”</p>
“也许吧……你继续说……刚才说到哪儿了？”老白思绪万千，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。</p>
“刚才说到斯人幻尘的IP地址。我查了日志，他的IP地址和小亮一样……”</p>
老张看似平静的话语在老白听来就如同一计在耳边响起的炸雷。</p>
他的双眼突然散发出了慑人的光芒。</p>
“IP一样……这么说的话……”老白喃喃自语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