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炸已经结束了。</p>
她毫发无伤,吃力地挣脱了江承宴的怀抱,摇了摇剧痛的脑袋,扶着额。</p>
“老师……老师呢?”</p>
方才发生爆炸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片狼藉,整片都坍陷下去。</p>
苏慈意抬头看去时,并没有发现ark的身影。</p>
“戚政隆和叶凡已经救出来了,伊玫瑰在给他们治疗了,你小心,我扶你起来,去找你老师。”</p>
江承宴将苏慈意搀扶着起来。</p>
在这个节骨眼上,苏慈意也顾不上她和江承宴的那点隔阂了。</p>
她虚弱地靠在江承宴身上,全身的重心都倚在了他身上。</p>
手刚扶上江承宴的腰,掌心就触摸到了一片黏腻。</p>
紧接着就是江承宴隐忍的闷哼声。</p>
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,苏慈意愣愣地低头看去。</p>
男人的身上被雨淋得湿透,雨水打在他的身上,又流到地上,逐渐在他的脚下弥漫开一片猩红色的血水。</p>
刚才被爆炸的热浪席卷,为了保护好苏慈意,江承宴的整个后背都被灼烧得血肉模糊。</p>
苏慈意猛地松开了自己扶在江承宴腰上的手。</p>
“我没事...你扶着我,我带你去找你老师。”</p>
江承宴扯了扯唇,压下了因为疼痛,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。</p>
他拉着苏慈意的手,避开了自己的伤处,扶在了胳膊上。</p>
二人才走两步,叶槊沉癫狂大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。.</p>
他是在场的人里看上去最狼狈的一个,浑身上下几乎就没有一块好肉,处处是伤。</p>
可就是他,把所有人都置于险境。</p>
现在,他拖着一条伤重的腿,用一种看上去十分滑稽好笑的姿势走着。</p>
他的身后,拖着经过爆炸后满身是黑灰和血污的ark。</p>
叶槊沉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刀,正抵在ark的脖子上。</p>
刀尖已经刺穿ark的肌肤,只要再往前一刺,随时都能扎破ark的喉咙。</p>
“多亏了这把刀,不然我还没办法割破绳子呢,也没办法拖着这个老不死一起去死。”</p>
叶槊沉放声大笑,仿佛走火入魔。</p>
“老师!”苏慈意浑身血液冲脑。</p>
她想扑上去,但她忘了她现在连独立行走都困难。</p>
江承宴将失控的她牢牢按在怀中,暴戾的眸中射出一道淬了寒芒的目光,死盯着叶槊沉,好似要将他千刀万剐。</p>
“要怎样才放人?”</p>
叶槊沉不屑地看着被自己拖着的半死不活的ark,变态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,饶有兴致地反问:“放人?”</p>
“这老不死给我下了毒,只有他能解,你让他把解药给我我就放人。”</p>
苏慈意双目赤红,望着被叶槊沉拖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ark,她的泪水夺眶而出。</p>
如果不是为了救她,老师怎么会有事?</p>
“我会解你的毒,你放了他,我来给你解!”</p>
叶槊沉嗤笑了一声。</p>
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笑得张狂又邪肆。</p>
“你来解?只怕毒都还没解,我就先死在你手上了。”</p>
叶槊沉戏谑又极具侵略性地打量了苏慈意一眼,“不过,你倒是比这个老不死有用的多。”</p>
“不然就用你来换他,怎么样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