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凶手!杀了我的凶手。”</p>
梦中二郎的手越收越紧,小莲几乎已经无法呼吸了。</p>
小莲在床上扭动着,用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。指尖泛白越收越紧,喉管里发出一连串“咯咯的响声”。</p>
“嘭”</p>
门被撞开。</p>
二郎冲上去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才将她的手指扳开。</p>
此时小莲已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勒出了一道血痕,如果再晚点说不定就没救了。</p>
到底发生了什么?</p>
二郎不知道。他只知道伤这痕虽然在小莲的身上,却比他自己受伤还要疼。</p>
他轻柔的抚摸着那道痕迹,眼中徐徐落下泪来。</p>
小莲就是在二郎流泪时醒来的,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冰冷的脸上,让她感到了丝丝的温暖。</p>
天光已经大亮,新的一日即将开始。温暖的阳光洒在潮湿的枕头边,二郎的泪也如这阳光一般的温暖。</p>
她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。在茫茫的人海中,终于找到了一个对的人,又怎能将他轻易的推开呢?</p>
为什么?</p>
为什么命运这么残酷,非要让自己爱上一个仇人呢?</p>
小莲不知道,她只知道自己正被两种力量撕扯着,几乎要被分成两半。</p>
她现在非常害怕黑夜,更恐惧睡后的梦境。</p>
人如果能够一直不睡觉,该有多好!</p>
二郎很是自责,认为都是自己的错。</p>
真不应该把钱快花光的事实告诉小莲,对她的打击太大了。</p>
女人通常都是很脆弱的,受不了这种压力。</p>
二郎清晰的记得母亲在父亲告诉她那件事后的样子。</p>
先是整夜整夜的失眠,然后又是整夜整夜的做噩梦。有时会在睡梦中发出惊叫,将睡在隔壁的他吓一大跳。</p>
家里大半的储蓄被亏进了股市,这个残酷的现实对母亲的打击实在太大了,最后造成的结果令二郎如今还记忆犹新。</p>
好像自此以后,父亲与母亲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了。爸爸开始整夜整夜的不回家,妈妈开始整天整天的去跳舞。</p>
在这个世界上得到什么都好,不要得病。</p>
没什么都行,不要没钱!</p>
如果你是个真正的穷光蛋,就绝对不要诚实去告诉你所爱的女人,以为她会像口中所说的那样无所谓。</p>
你要是真信了她的鬼话,那么悲剧也就离你不远了!</p>
所以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,二郎又出门了。抱着不找到活干不回家的觉悟,出门了。</p>
天大地大,难道还寻不到一件自己能做的工作吗?二郎出门前是这么想的。</p>
天虽宽地虽大,世上的人虽然那么多,但似乎没人愿意给二郎施舍一个工作。</p>
他甚至捂着脸去敲了一座青楼的后门,问她们能不能给个龟奴的活计。</p>
老鸨从门里伸出头来,像个从壳中探出脑袋的乌龟。她近距离的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二郎。</p>
“喂,小伙子。瞅你生得倒挺俊的,愿意当相公吗?”</p>
“相公是干嘛的?赚钱吗?”二郎不解的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