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，一滴泪滴落到卡布奇诺里，泛起涟漪。</p>
古桑垂下眼，面无表情的说：“抱歉，我已经......无法再回应你什么。”</p>
小芳用力抹去脸上的泪，扯出一个好看的微笑。</p>
“没关系，能陪在我身边就够了。”</p>
咖啡厅内飘荡着音乐，低沉伤感的女声在哼唱——</p>
「他不爱我......</p>
牵手的时候，太冷清；拥抱的时候，不够靠近。</p>
他不爱我......</p>
说话的时候，不认真；</p>
沉默的时候，又太用心......」</p>
小芳端起咖啡，将卡布奇诺一饮而尽，却只留满口苦涩。</p>
嗯，他不爱我。</p>
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确，又明明没有证据可循。</p>
忽然，古桑站起身，冷漠道：“该走了。”</p>
小芳点点头，随着他一起离开咖啡厅。</p>
咖啡厅窗外的一棵树上，落着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。</p>
它机敏的眨眨眼睛，然后竖起翅膀，呼啦一声飞向天空。</p>
............</p>
安琪昏了两天，再醒来后，精神出现了问题。</p>
她拒绝一切男人靠近，哪怕是段辰都不行。</p>
看着玻璃窗内憔悴疯癫的女人，段辰叹了口气。</p>
问话的女警员坐在她旁边，见她精神状态好了很多，这才开口问道：</p>
“安琪，你不用害怕，可以把那晚的经历告诉我吗？”</p>
安琪抖了一下，大眼睛咕噜一转，笑道：</p>
“爸爸的妈妈是奶奶，爸爸的爸爸是爷爷......”</p>
“......”女警沉默了一下。</p>
“安琪，你还记得那晚是谁最后离开车行的吗？”</p>
“记得啊。”安琪双眼倏的放大，“是——小猪佩奇！”</p>
“......”女警又沉默了一下。</p>
“安琪，你还记得自己那天都吃什么东西，或者喝什么东西了吗？”</p>
安琪嘿嘿的笑了起来，“偷偷告诉你哦，我那天偷吃了沈腾的麻花，马丽追着我打了一路，后来我跑进德云社，还是小岳岳救了我呢。”</p>
“......”女警微笑的戳折了手中记录笔。</p>
“安琪，那你还记得那天是谁找你买车吗？”</p>
“当然记得呀～爸爸的妈妈是奶奶，爸爸的爸爸是爷爷......”</p>
“............”</p>
这回不光女警沉默了，在屋外观察的众人也齐齐沉默了。</p>
“就是这样，什么也问不出。”一个警员十分抱歉的对段辰说。</p>
“医生怎么说？”段辰问。</p>
“医生说她没有严重外伤，头部也没有遭受过激创伤，有可能是心理因素导致的精神错乱，当然，过量的春·药也有一定影响。”</p>
也就是排除完全失忆的可能性，状况与披着人皮的海妖不符。</p>
“要不......段SIR亲自审审？”</p>